已经连着许久都是烈日,水泥路地面被烤的炽热,光脚踩上去,几秒钟就烫的受不了。
人的情绪也渐渐焦躁起来。
篮球场上,男生大喘着气,脸被晒得发红,身上的汗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眼神却恶狠狠的,满身的斗志。
他们刚输了一局,盯着纪斯平,扯着嗓子喊:“继续打。”
饶是这样,也没盖过场外女生的欢呼声。他们听着烦,把手里的球,狠狠往地上一摔,用胳膊抹了把汗:“快点儿啊,傻愣着干什么?”
纪斯平自顾自把上衣脱下来,拿着毛巾擦身上的汗,毫无兴致:“不打,我洗澡去。”
话说出口,旁边的人顿时“卧槽”了一声,当即喊道:“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连球都没心思打了。”
这两天纪斯平打球时,总能感觉到他有些心不在焉,一开始这帮人,还以为是纪斯平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故意羞辱。
这会儿觉出不对劲儿了。
纪斯平还没应声,场外的女生已经开始闹腾起来的,几乎全在骂刚才喊那句话的人。
那个男生挠了挠头,叹着气,冲着各位女生鞠了个躬:“各位姑奶奶,我错了成不成?”
然后扭头拽住纪斯平,一块儿往女生堆儿里走:“你得为我说句话啊,要不我以后怎么混。”
纪斯平身子往后,眉头蹙起,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开口说道:“关我什么事,你要饭去我都不管。”
语气有些冲,隔着几米远都能感觉到他的不耐烦。想过来送水的女生,有些犹豫,不太敢上前。
拽着纪斯平过来的人,见到这一幕,不禁摇了摇头,真他妈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他用胳膊肘碰了碰纪斯平:“你好歹给个笑脸啊。”
纪斯平咧了咧嘴,然后瞬间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身后那个人连忙叫他,纪斯平压根不理会,忽然在嘈杂的环境里,高跟鞋的声音响起。
他猛地抬头,脚步停住。高跟鞋越来越近,像蝉鸣一样无法忽略,直直灌到耳朵里。
纪斯平转过身,过了几秒,眼神里的亮光,黯淡下来。
一个女生脸上抹着粉底,眉毛勾勒的尤为精致,眼线有些粗,微微上挑,本是发圆的眼形,偏偏想要画的妩媚。
口红也是艳色。
小吊带跟短裙,把姣好的身材显露的淋漓尽致。
神情却十分青涩,像是小女孩儿偷穿大人衣服,故作妖娆。
她手里拿着一瓶水,嘴角勾起,声音柔柔的:“送给你的。”
纪斯平抿唇,一点精神头都没有了,抬头看过去,眉头不自觉皱起来,又勉强松开:“我不渴,谢谢。”
女生有点懵。
他已经转身离开,脚步重重的,光线照在脸上,眉宇间的焦躁显现出来。
这会儿林汐鸥正在纪斯平父亲的办公室。
她一条腿搭在膝盖上,身子往后靠,看着眼前的人,整个人透着懒散,胳膊抬起,指了指桌上的文件:“您到底签不签?”
纪辞的眉毛很浓,鼻梁直挺,比纪斯平多了些沉稳和儒雅,盯着林汐鸥,声音低沉:“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原先性子直来直去,说出的话颇为辛辣,冲人的很。
现在跟猫似的,整个人透着慵懒,却总觉得会亮出爪子,挠你一下。力道不轻不重,让你连火气都发不出来。
林汐鸥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微微弯腰,身子往前倾,曲线尤为妩媚。
胸前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