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花洒已经关上, 林汐鸥泡在浴池, 整个人特别累, 听见外面的动静, 不自觉皱起眉头。
她强忍着酸疼,站起来踩在地面,置物架上放着衣服,是刚才纪斯平拿进来的,先把身上的水珠擦干,然后换上衣服。
她身体泛着潮湿, 穿得有些费劲儿,头发即便擦了好几次,也还是往下滴答水。
林汐鸥忽然听见门锁响动,眉头一跳,下意识朝门那儿看过去。
仅隔着一道门,外面的争吵声尤为清晰。
纪辞似是正握着门把想要进来, 却被纪斯平拦下,两个人争执不下, 声音一个比一个阴冷。
纪辞没有想到,只是出差的几天时间, 他的女人就跟自己儿子搞在一起,还是在家里。
他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只有怒气, 直接上前抓住纪斯平的肩膀, 狠狠打过去一拳,顿时纪斯平嘴角青紫。
纪辞脸红脖子粗,气的厉害,身上的西装皱皱巴巴,没有了之前的风度潇洒,眉宇间透着阴郁:“你干的什么好事,真是不知道羞耻。”
纪斯平身材结实,没有被这一拳打在地上,只是身子晃了晃,退后几步,嘴角有着血腥味。
他眼神冷淡,嗤笑了一声,唇边满是嘲讽,声音慢悠悠的:“我确实认为做的是好事,为什么要羞耻?”
纪辞被他这句话说的更生气,胸口几乎要炸开,他攥紧拳头,又冲上去,结果却被纪斯平挡住。
听见他说道:“你一开始让她来照顾我,就是想让我们相处好,现在你怎么又着急了?”
纪辞紧咬着牙,眼神变得阴鸷,寒意从他的身上透出来,脸上的怒气丝毫未减:“世上那么多女人,你非要找她,你故意跟我较劲儿。”
纪斯平看了他一眼,眉头动了动,还真不是为了较劲儿:“我为什么不能找她,她可不是你的。”
纪辞声音气得颤抖:“怎么不是?都让她住到家里了!”
纪斯平盯着他,目光沉沉,开口说道:“与我无关,只要我爱着她,她就不会是你的女人。”
纪辞几乎快要不认识他了,而且被这句话刺激的不轻,纪斯平潜台词就是即便林汐鸥将来跟他结了婚,也没用。
该勾搭还是要勾搭的。
纪辞觉得他简直是疯了,紧攥着掌心,努力克制怒气,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句话:“明天就送你出国去,别在这儿待着不学好,你看看你都成什么了。”
他越说越气,扬起手就要打纪斯平。
两个人争吵的尤为激烈,林汐鸥已经把衣服穿好,时不时能听见门锁被碰响,应该是纪辞想进来。
他还在叫嚷着林汐鸥的名字。
从他的语气都能听出来愤怒。林汐鸥眯着眼睛,随即在浴室扫了一圈,她下面只穿着一条短裤,衬衣的长度刚好遮住,看上去像光着两条大腿。
她忽然把淋浴头打开,水顿时流了出来,正好溅在白衬衣上,晕湿了一大片,贴着肌肤,隐约露出来内衣肩带。
头发也是湿的,林汐鸥对着镜子把它拨乱,领口也扯开一些,脖颈上的痕迹,这会儿尤为明显,看上去像受了欺负。
狼狈得很。
她使劲儿掐自己的大腿,眼里顿时闪着泪光。
外面的争吵声已经很激烈了,纪辞挥着拳头一个劲儿地要打纪斯平,可全被躲开了,反倒把他气的厉害。
浴室的门时不时被碰一下,纪斯平尤为紧张在意,绝不允许纪辞进去。
林汐鸥眉头动了动,走去把浴室门稍稍错开一道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