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光线昏暗, 风声不绝于耳,天气似乎比前两天更冷了,任黎遇猛地推开门, 大跨步地走,整个人融入到黑沉沉的夜色中。
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清楚。
但动作尤为利落快速, 身上的肌肉紧绷,就像是被刺激到极致, 稍微触碰一下就会爆发, 危险的很。
柔软的头发被风吹的贴在额头上, 眉宇间的凌厉被遮盖了几分,却还是不难从他身上感觉到阴郁的气息。
皮鞋踩在地上,今夜尤为安静, 除了风声有些大,其余的一点杂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他走路发出声音的声音, 清清楚楚。
快速又急切, 任黎遇紧攥着掌心, 拐过大门瞧见了那辆车停下的位置。
他眼神冷厉, 紧紧盯着那辆车, 正要走过去, 忽然听见车门响。
一直穿着高跟鞋的脚踩在地上。
脚腕纤细, 小腿修长,昏暗的月色落在上面, 蒙上了一层暧昧。
林汐鸥从车里出来, 只能看到她的侧脸, 眉眼还是一如往常的泛着媚意。
但许是月色凉意太过,竟让人觉得她身上多了几分冷淡。
任黎遇继续往前走,眼神深沉似海,目光打量着她,不知在想什么,只是脸色越来越冷。
林汐鸥站在那儿,似是没有发现他,正微微弯腰,身子前倾,朝着车里的人告别。
车子发动机已经响起,任黎遇听不清里面人的声音,他眸子一紧,眼看就要走到跟前,却忽然林汐鸥转过身子,在看见他的时候,笑了笑。
转而又冲着车里说道:“快走吧,他可是在这儿呢,谁能欺负我?”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任黎遇已经走到跟前,作势要打开车门,却被林汐鸥拦下。
她皱眉,声音在夜里突兀的响起:“你干什么?”
然后冲着车里:“你先走。”
任黎遇见到她这幅样子,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脸色则是越来越冷,挥手就要推开她,车却趁着这个工夫开走了。
车里的李令坐在驾驶位上,通过后视镜瞧见任黎遇正往这儿来,看不清楚表情,但总觉得他有些不高兴。
李令眉头蹙起,想起了那天林汐鸥跟他闹别扭,从房子里搬出去,还说多亏了任黎遇,才没有被欺负。
这次怎么还没完了,主持公道有瘾?
他都跟林汐鸥和好了,任黎遇瞎管什么闲事儿。本来想下去呛声,可是林汐鸥偷偷瞪了他一眼,李令觉得有趣,他就像是在看猫伸出爪子要挠人一样。
顿时不想跟任黎遇计较。
车不到几秒钟,就消失在任黎遇的视线。他身子僵直,手臂上的肌肉紧紧绷着,声音干涩得很:“是谁?”
林汐鸥轻声:“一个朋友。”
任黎遇继续问:“什么朋友?”
她抬头看了任黎遇一眼,随后移开视线,准备往家里走,语气透着闲散:“就是朋友啊。”
林汐鸥的高跟鞋刚响了几声,戛然而止。任黎遇紧紧攥住她的手臂,嗓音喑哑,透出危险:“那个人是谁?去哪儿了?”
她扭头,表情有些茫然,似是一时不懂任黎遇话里的意思,垂了眼睫,想了想才明白过来,眉头一动,恍然大悟:“你怀疑我啊?”
林汐鸥盯着他,动了动唇:“不过是有人送我回来罢了,而且还是你家门口,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一回来就发疯,你想吵架吗?”
她脸色发冷,其实心里是虚的。林汐鸥一开始没想到任黎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