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还得感谢他。
众人连连起哄,张熠清骑虎难下,没好气笑骂道:“好你个贾恩侯,”他说着又对众人道:“到我这儿,反倒里外不是人了。”说罢,又踱步几个来回,终成一赋。
笔墨早已备好,赶着时间,贾赦也不拘诗词字体一道,用狂草写了一遍,扔了毛笔对众人道:“某失礼,实在族归难违,各位见谅。”
在座的众人也没想旁的,只说贾家家教甚严。后来不知道怎么传的,贾家家风正的名声便慢慢传扬了开来。好处也不是没有,至少在嫁娶方面,贾家是赚足了便宜。
一上车,贾琽便迫不及待的三言两语交代了起来。
原来此次来的不仅有院试同榜的学子,还有几家金陵大族的子弟。那马家族中的子弟也来了几个,此次马家中榜者不过一人。
贾赦疑惑道:“金陵马家和京城的马家是同宗。”
贾琽肯定的点点头,面色有些不善,气愤道:“原先两家玩的不错,自从族里整治一番,外头什么难听话都有,便也有好些日子不往来了。今日见面打过招呼,那马姜竟然想引着我们服散。若不是族中的大夫严明勒令,只怕就要着了他的道。”他说着忍不住攥紧拳头,“他想诱着我将这东西弄到族里,我没拒绝,怕打草惊蛇,只说好生考虑一番。先前我还当他是好兄弟,狗东西,若不是,只怕我就成千古罪人了。”
怪道贾琽气愤,就连不太知事的贾蒙都恨的牙痒痒。贾赦想了想,安抚道:“先不急,此次事关重大,待明日通知家中族老再来商量,好在你们没碰这些东西也就罢了。”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个忍不住只怕要坏事。他想了想又不放心的叮嘱道:“你们岁数也大了,往后不止要互相帮扶,也要学着识人辨物。财色酒气这些东西,不该碰的万不要去沾染,切记爱惜自己的羽毛才是。”
几人一听,也在暗暗思索。贾赦见都听进去了,倒是放心了些。族人若是能起来,往后他也能放松一些,至少在朝堂上不必腹背受敌。
京城同金陵到底不同一些,王子胜这个从京城来的纨绔到底开过眼界,对着贾赦道:“这法子委实下作,在京里谁敢这么玩。”
“你也是,也该和族里通个气。这些东西,一个不慎着了道,真是一辈子就毁了。”王子胜吊儿郎当的口气,贾赦面上没说什么,却也怕他不当回事,等着掉进沟里就完了。
王子胜面色一肃,“你放心,有什么事你吱声,我王家也不是吃干饭的。想在金陵弄鬼,也要看小爷我答应不答应。”
三两句没个正形。贾赦也不在众人面前说他,只似笑非笑的看着敲着手里的扇子。吓得王子胜到王府都不敢开口多说一句。
第二日贾赦找上老爷子通了口气,余下的事他便不再插手专心备考。等着八月,那才是他开始的地方。这次同考的族人和王子胜在无笙的评估下并没有再往下考,不过却另有两位而立之年的子侄同他一道下场。
如此往复,等到八月初九、十二、十五,连续考了三场,贾赦才彻底松了心头那根弦。因着他备考,府中迁就着他也没过个正经中秋。等着休息了几日,贾老太太看着贾赦恢复了元气,才补了个中秋。
到了八月下旬,桂榜还未出来,贾老太太才就迫不及待提起回京的日程。这会祖孙三人坐在上房,贾源拿着蓖梳梳着胡子,眼睛滴流转,连连张口却没发出半点声响。
贾赦都替老爷子心累的慌,挑拣着手里的帖子,抬头问道:“近来家中可有孙儿不知道的事儿。”
“你别管他,”贾老太太指着一张烫金的红贴,“他是老毛病又犯了,这几日总是扭扭捏捏,往日他自个还瞧不上这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