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养花填土可是一把好手。”文墨兴奋的搓搓手,平日耐心听老娘唠叨,果然有点用处。
贾赦剪下一朵七姊妹,“那是你老子娘本事,又不是你本事。”
文墨一噎,“耳濡目染,奴才这也算家学渊源。”
“能的你。”说话间,贾赦放下剪子,拍拍双手,“行了,别贫嘴。找人把这俩给老太太和少奶奶送去。剩下的你捧着,随我去梨香院。”
几个小子偷笑不已,在文墨龇牙咧嘴的目光下偷偷溜走。
这小子,狐假虎威玩的挺溜。贾赦摇摇头,“越活越回去了你,都是才留头的孩子,吓唬他们作甚。”
少爷背后长眼睛了,文墨嘀咕着谄媚道:“哪能啊,让他们去办正事呢。”
诡辩,贾赦懒得理他,低头走出小门,从甬道直行老太爷院落。
秋风凉爽,从宁府传来的桂花香让人迷醉。贾赦一向不喜桂花浓香,墙头金黄点缀黑瓦却别有一番趣味,偶尔落在鼻尖的碎花也可爱了许多。
贾源无聊的在院子里钓螃蟹,防走水的大缸里放着庄子上进的稻蟹,他坐在摇椅上玩的津津有味,“哟,终于舍得把‘买笑花’送人啦,今儿吹的可不是西北风。”
“这蟹挺威风。”贾赦背着手观察水缸,残荷下的虾蟹你追我赶,瞧着很是精神,做下酒菜滋味定然不错。
“哼哼,这蟹哪里比得上姑苏。”
老爷子在思念故乡,贾赦看着庭院半黄落叶,在他身边坐下,从袖里掏出一张名单,“画圈的全放出去,和孙玉枝去莱州闯荡,一事无成就别回来。剩下的,还得下重手,废米粮不说,还碍眼。”
贾源接过名单,看到其中一个名字皱眉,随后眉头舒展道:“就这么办罢,回头我让你老子给广州去信。”大孙子手段越发圆滑,到底不是坏事。
“您不再看看,若有何不妥,孙儿也好加以改正。”族人一向倚老卖老,永远都学不乖。贾赦觉的,还要和老爷子多学学。
“咱们捏着他们命脉,不想干活就回家吃自己。”比起大孙子,族人算什么。有他在,谅他们都不敢蹦跶。
贾赦给老爷子斟茶,“是时候了。”
“要变天了。”贾源枕在摇椅上,看着天边晚霞。夕阳余晖真美,像是一把火,张牙舞爪的笼罩在荣宁街上空。
一旁几个小厮噤声不语,老太爷和少爷气势好盛,吓死人了。
“怎么的呢,都是人也没个动静。”贾老太太顺着春芬手臂,瞧祖孙俩一脸神秘莫测,这大白天的。
“你怎么过来了,马吊输了不顺心。”贾源一手捏着杯子,一手拎着钓竿,好不自在的同老伴儿抬杠。
“我不坐那个,摇摇晃晃的,眼晕。”老太太做到贾赦身旁,和他低声说起后院的事,“我知你不喜,可谁家的爷们没个红袖添香的。你们文人,不就讲究这个么。”
“祖母,孙儿从来没想要过庶出子嗣。我的孩子,只能从正妻的肚子里爬出来,这点如何都不会变。”您还真会赶时髦,还红袖添香。
“乖孙啊,你可别魔障。咱们这样的人家,不就求个多子多福。”老太太想着,到底是她哪里教错了,还是谁教唆了孙儿,否则孙儿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贾源可没有耳聋,听了贾赦的话深思,却越想越有道理。他将钓竿一扔,“不逼着你纳妾,修身养性总比贪花好色强,可你也得抓紧,我那些老伙计,每日带着曾孙去顽,就我一人孤零零的。你若孝顺我,那就打铁趁热。”
还不如老太太红袖添香,起码不用像上赶着配种的。贾赦心想,看着老太太张口,赶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