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
另一边,脚步声逐渐远离,房间里只剩下医用设备运作的声音。戚长安看着徐洛阳,眼神极为专注,像是整个世界上就只有眼前这一个人。
许久之后,他慢慢站起身,随后俯下身侧过头,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徐洛阳的胸膛上。
随着心跳一声接着一声地传进耳朵里,戚长安闭上眼睛,一直紧绷着的肌肉才放松下来——因为紧张了太久,连手指都在轻颤。
没有人知道,当看见徐洛阳在自己怀里失去意识的一瞬间,戚长安是有多恐慌。
仔细地帮徐洛阳掖了掖被角,戚长安不敢伸手触碰对方,担心像琉璃一样,一碰就碎了。但他心里的不安却如同荒草一样,不断地蔓延开,让他无力招架。
犹豫了十几秒,戚长安才把自己的手垫在了徐洛阳输液那只手的下面,小心翼翼地,唯恐让他感到半丝的疼痛。
病房暗淡的灯光下,徐洛阳完全没有了之前舞台上的神采奕奕,他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两颧的地方却又弥漫着不正常的红晕。
戚长安慢慢回想,之前他坐得离舞台很近,所以一开始就很敏感地发现,徐洛阳有些不对劲——从舞台上坐起来之后,徐洛阳一直不敢再做稍微剧烈的动作,连唱歌都是挑选的对气息要求不高的来唱。
这时,昏睡的人忽然发出了含混的呓语,戚长安靠近了一些,才听清,徐洛阳是在喊他的名字。
心脏像是被利爪攥紧,戚长安反手扣住了徐洛阳的五指,声音克制又温柔,“我在,闹闹别担心,睡吧,我不会走的。”
微微蹙着的眉松开,徐洛阳仿佛终于安下心,连呼吸也平缓了不少。
戚长安轻轻吻了吻徐洛阳滚烫的额头,阖上眼睛,遮掩住了情绪。
我的傻闹闹啊。
直到凌晨,第一组液体输完之后,徐洛阳的烧还是没有退下来。他像是一直都在做梦,睡得很不安稳。每到这时候,戚长安就会凑到他耳朵旁边,轻声和他说话,有时候还会哼一小段徐洛阳自己的歌。这个方法很有用,过不了多久,徐洛阳就会重新睡过去。
用沾了水的棉签,润了润徐洛阳干燥的嘴唇,放在置物台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戚长安伸手拿过来,发现是郑冬打来的电话。
接通之后没多久,戚长安的眼神就冷了下来。
“洛阳14号录制了一个综艺节目,今天晚上八点播了出来。综艺还没结束,就有人发了一篇文章,说洛阳大一时曾因为严重违纪,被校方开除,热度已经爆了。”
戚长安怕吵醒徐洛阳,声音压得很低,“怎么回事?”
郑冬没有瞒着,这件事想要查,很容易就能够查到。与其让戚长安在得知所谓的“真相”时产生误会,还不如他直接把真相说出来。
“洛阳是以艺考分数和文化课第一的成绩进的电影学院,但他的父母曾经得罪过人,所以在洛阳入学之后,那个人就通过各种手段向校方施压,最终在十月份,演了一出戏,开除了洛阳的学籍。”
“然后呢?”
听出了戚长安声音里的寒意,郑冬继续道,“后来洛阳被他父亲的私交好友送往国外念大学,两年后,那人失势,洛阳才从国外回来,和我签约,进了娱乐圈。”他声音里带着担忧,“我当心这一次来势汹汹,而且直指开除事件——”
“担心是之前那个人?”
“是。”这也是他联系戚长安的原因之一。
手指轻轻地抚着徐洛阳的指尖,戚长安脸上没什么表情,“你联系梁丘,就说是我的意思。”
挂断电话,戚长安手机电量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