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凌云忠是追悔莫及。
事实上,自从去年老外婆告诫钱学和手脚要干净些时,凌云忠就听从老爷子的话收手了。
只是当他想起来处理些房产把钱转移到国外时,上头已经关闭了这个通道,不准许资金外逃了。
不过说到底,关键的关键是他一开始没把老人家的话当回事,如果那会他果断些,早点把名下的资产转移到暗处,今天可能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谁也没想到上头会来这么一手,居然会借着查间谍的名义搂草打兔子,先把他们这些高级将领的资产彻查了一番,凡是交代不清的财产,不是收受了贿赂就是出卖了国家的利益。..
这种风头上,谁敢往枪口上撞?
因此,凌云忠只得一笔一笔地交代了他这些钱财的来源,不管怎么说,收受贿赂总比出卖国家利益的罪名要轻多了。
因着这件事,凌云忠的工作暂停了。
当然了,这些是弯弯从天眼里看出来的,目前还没有发生,可也快了。
果然,一个星期后,钱学和带着朱珠再次登门了。
这次登门,她是来向老人家赔罪的,同时,也想问问她丈夫能不能迈过这个坎。
可惜,老外婆接受了她的道歉,却拒绝了为她占卜。
“弯弯,好孩子,你替大妈看看,你大伯这一关到底能不能过?”钱学和转而求到弯弯身上来了。
“大妈,老外婆说不能看就是不能看,我才多深的道行?哪敢跟老外婆对着干?”弯弯也拒绝了对方。
她可没忘了当时钱学和居高临下的质问和仗势欺人的威胁,这种人,就该她尝点苦头,别以为世上的人都得围着她打转。
“这怎么叫对着干呢?弯弯,我跟你说,你大伯倒霉了,肯定也会影响到含章和他爸爸的,即便不会开除军籍,但肯定会调离现在的工作岗位。”钱学和依旧拉着弯弯的手劝道。
“大妈,我家含章有技术,不做这个更好,他还能回家来陪陪我和孩子。”弯弯可不是以前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村姑,随便几句话就能糊弄了。
至于凌云志就更不用愁了,他是国家的栋梁之才,是可以写进史册的人物,而且这么多年他一直专心于技术,压根就没有做任何有违军纪法纪的事情。
钱学和见弯弯不肯合作,摆明了是想看凌家的热闹,因而,她收起了脸上的哀戚,冷脸说道:“弯弯,我想你应该听过一句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要是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好去读读。不错,现在你大伯是遇到了一点事,可这件事最后怎么定论谁也说不好,所以,我奉劝你一句,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山不转水转,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保不齐你们还有求到我们身上的时候呢。”
“大妈,你错了,正因为我没有把自己当回事,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我才不敢信口开河,我怕万一说错了害你们做了错误的判断,到时一个解释不清,我还得成为你们凌家的罪人。”弯弯把锅甩了出去。
她才不背呢。
朱珠见两人越说越拧,尤其是她婆婆,关键时候不说几句好话求求弯弯,居然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贵妇人姿态,换做她,她也不会答应为这种人做事的。
“妈,您先消消气,弯弯她不是这种人,她对人一向热心真诚,她说看不了是真的看不了,这种事情,本来就担着风险,谁敢。。。”
“行了,我们走。”钱学和打断了儿媳的话。
她可没有耐心去听这种没有意义的解释,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家和丈夫商量如何进行补救呢。
而所谓的补救,无非是托人找找关系,问问上头的意思,或者是找几位平日里走得近的同事商议出一个对策来,毕竟这件事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