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樊青衣旁边守了三个小时后,樊青衣身上的气息下降,她原本打开的任督二脉再次闭合,脸色变得惨白,脸颊升起两坨不健康的红晕。
睁开眼,她看向面前的郑景仁,柔软的粉唇张开:“扶我。”
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柔弱。
这个原本英姿飒爽比男儿的女子变得如此脆弱,郑景仁略感心疼的开口:“你没事吧?”
樊青衣眼眸深处划过一丝笑意,但她面上没笑,只是语气较之往常变得柔和了:“没事。”
郑景仁听着樊青衣连说话都像没力气一样,更加心疼外加不好意思。
毕竟若不是樊青衣刚才出来救他配合他,就算那棒子没砸死他,估计也不会太好过。
所以,郑景仁很心疼的把她扶起,像是怕她会站不稳一样,右手揽住她的小蛮腰。
五指张大在她滑嫩的小蛮腰一阵摩挲,外人看起来二人就像紧紧相依一样。
樊青衣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郑景仁紧紧把她揽在身上,右手动作不停,面上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我那里不正经了?”
话音刚落,一道水蓝刀光从天而降,落在“紧紧相依”的二人面前。
身着黑纹白衣的樊离,面色忧郁惨白的看着两人“紧紧相依”,盯着郑景仁揽在樊青衣腰上的右手。
郑景仁作怪的右手僵住,正经的脸上有点尴尬。
缓缓合拢张开的五指,安分的放在樊青衣的小腰上,不再乱摩挲。
樊离忧郁的神色不变,眼中闪烁出两道水蓝色的光芒,有两把细小的刀影成型,他身上的刀意变得狂烈。
发丝无风自动,周围的一切染上一层肃杀之意,好似天上要劈落无数刀光一般。
郑景仁头上跳起一个-2000,连忙缩回手,右手上出现了一道刀痕,鲜血涌出。
这他娘忧郁大叔,不就吃你女儿一点小豆腐嘛,至于翻脸不认人嘛。
脚步往旁边挪了半步,以一个正人君子的姿势扶着樊青衣,脸上故作惊讶的看向樊离:“哟,前辈,好巧啊,青衣她受了点伤,让我帮着扶一下。”
语态诚恳而认真,像是一个莘莘学子在外偶遇老师,在向老师问好一样。
樊青衣看郑景仁手上还在冒血,听他故意扯皮的话语,不由得莞尔一笑。
樊离身上的刀意渐收,脸上仍是那副忧郁的神色,听不出喜怒的应了一声。
他走到樊青衣旁边,眼中难得的出现慈爱:“旧事已了,爹去陪你娘了。”
郑景仁听着心中一惊,这忧郁大帅叔要自杀去地府找老婆?
樊青衣贝齿咬了咬粉嫩的柔唇,看了眼郑景仁后:“我也去。”
郑景仁心中又是一跳,你也去?还没过门你就要为夫替你守寡了?
樊离点点头,走到一边背对着二人站定,像宽厚的长辈给后辈留下私语的空间。
就凭他那感应能力,放个屁都知道是谁放的,谁敢乱动乱说话。
郑景仁暗中吐槽的看了眼樊离的背影,转头一脸正经的看向樊青衣。
“青衣,前辈他和你娘有深厚的感情基础,他自裁去寻你娘是可以理解的,但你不能这样,你还年轻,世界很美好,你应该谨记你爹娘,然后抱着美好的希望活下去。”
郑景仁自认为他讲得声情并茂,十分动人,就算是十头倔牛,也合该被自己劝回来。
一摸水蓝刀光从他头上飞过,激起的微风吹动他被斩断的发丝,飘飘荡荡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