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时,惊讶的发现自己无人可用。
世家大族缩在坞堡里,闭门自守。各地的流民很有可能就是黄巾军的探子,决不可信。所谓豪杰游侠,在涿郡竟然一个都找不到。面对这样的情况,刘焉非常茫然。甚至有种“难道我大难临头,只有死路一条了?”的错觉。
当然不是。
汉朝郡守权力极大。郡内号称郡朝,可以独立征辟属吏。而这些被征辟的属吏,则会视郡守为君主。自古以来忧臣辱,主辱臣死。眼看刘焉征了两天,一个兵都没招来,他身边都尉邹靖忍不住开口说:
“明府想要募集勇士抵御蛾贼,为什么不去找他商议呢?”
“他……你是说……”不用邹靖多说,刘焉也知道那个“他”到底是谁。事实上甚至不用邹靖提醒,他也知道现在的涿郡,那个“他”是唯一可以给自己支持的人。
只不过……
想到自己上任以来,那刘玄德对自己就不够恭敬。仗着自己的同门师兄是安北将军,将自己视若无物。弄的自己威严扫地不说,涿郡的各色人物也不拿自己当回事——到任几年了。花钱买官的钱竟然还没捞回本!
他刘玄德靠着辽东军与塞外的买卖日进斗金。却宁愿花钱资助那些寒门士子,救助流民百姓,而不愿意孝敬自己。
一想到这个,刘焉就觉得来气——前几天刘备让人递话,说想要一个孝廉的名额。刘焉一开始还开心了挺久。以为这样一来,自己就算是刘备的举主了,以后他怎么也得给自己三分面子。又想到之前受的欺压,就准备拖两天,最好能让刘备主动登门认错。
没想到紧接着,他一笔钱输入。整个郡府就以最快速度办妥了这件事。他还没反应过来,刘备便已经成了孝廉。气的刘焉一整天没吃饭。
“刘玄德此人狂悖无礼。仗着有几分虚名就胡作非为。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刘焉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不住这样说:“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大任?”
“明府,现在是非常时期啊。蛾贼的大军,可就要杀过来了。如果到时候再……可就晚了。”
看着刘焉还在犹豫,邹靖忍不住开口:“明府,想想南阳郡。想想褚郡守,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听到这里,刘焉只觉得一阵阵的心惊肉跳。马上答应了邹靖的提议:“但是……”
刘焉犹豫什么,邹靖心里面明白,马上回答:“这件事不用明府出面,靖去做就是了。”
“嗯,好。快去快去。”听邹靖这么说,刘焉这才放心。挥了挥手,眼看着邹靖离开。心里面松了口气,却又有些患得患失。
若是刘玄德凭借军功受了重用,会不会养虎遗患?
……
“明府还真是……”
出了郡府,邹靖上了马车,向郊外刘园方向前进。一路上忍不住暗暗摇头。这样的心眼,恐怕不是个做大事的人啊……
“不过,那刘玄德做的也过分了一点。如此时局,和光同尘又怎么了。偏偏他是正人君子,我们就都是小人了吗?”
当然想是这么想,保全州郡的事还要靠人家。所以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都要做出恭敬的样子来。然后好好地说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鼓动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要说服刘备为郡府出钱出力。
邹靖就这么闭上了眼睛,随着马车一摇一晃的向前,同时思考着待一会儿见了刘玄德,具体应该怎么说。..
只不过……
“主人,前面就是刘园了。”
“嗯,下车。”
在车夫提醒之后,邹靖决定下车,步行过去,以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