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微闪,尽可能详细的说道:“昨天去县城的路上不是突然下起大雨来了吗,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把东西全都寄出去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天黑路滑,我怕出事,就打算去我二姐家里借住一晚……”
徐舒简竭力忽视对方过于炙热的视线,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所以现在才回来。”宋逢辰顿了顿,低笑一声,直勾勾的看着徐舒简,卖弄着自己少得可怜的情话技能,“不过,你能担心我,我很高兴。”
徐舒简眉头微蹙,对上宋逢辰三分雀跃三分欣慰四分紧张的目光,嘴唇轻启,好半天只吐出来一个嗯字。
宋逢辰一愣,显然是不满意徐舒简的回应。
顾及到腰上瞬间绷直的双手,徐舒简有些无奈,只能是实话实说,“腿麻了。”
连带着声音里也掺着那么一丝颤意。
宋逢辰、宋逢辰的脸裂了,‘自尊心’也跟着碎了一地。
怪他说的太久咯。
感受到宋逢辰周身洋溢着的几乎化为实质的尴尬和懊恼,徐舒简莫名心情大好,他轻咳一声,咬着唇角:“松手。”
宋逢辰一脸阴霾,明显的不依不饶。
徐舒简见了,竟莫名觉得有些喜感,鬼使神差的,他凑到宋逢辰唇角上,轻触即离,哄道:“难受着呢,别闹。”
话音刚落,反而是徐舒简自己先愣住了。
宋逢辰、宋逢辰后知后觉,两眼发光,有这等福利,‘自尊心’算什么,能吃吗?
徐舒简一晃神,正对上宋逢辰直勾勾的目光,他手指微弯,连带着呼吸也跟着加快了那么两分。
四目相对之间,他微微倾身,抱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心情,半是熟稔半是羞敛,又一次贴上宋逢辰的嘴唇。
这样总可以了吧!
宋逢辰两眼一眨不眨,他甚至能看清楚徐舒简脸上微小的绒毛,直到扑打在他鼻翼的灼热呼吸又渐渐远去。
喉结上下滚动之间,他一弯腰,把徐舒简抱了起来。
触不及防的,徐舒简环住宋逢辰的脖颈,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床沿上。
宋逢辰半蹲在地上,正给他揉着脚脖子。
徐舒简居高临下,对着宋逢辰头顶上的发旋,目光益渐温润。
他想着,这世上怎么就能有这样傻乎乎的还对他死心塌地的男人呢,像条小狼狗似的,粘人的紧,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不要白不要。
……
罗友恒父子找上门来的时候,宋逢辰正在捣鼓他刚刚弄好的草人替身。
十个额头上贴有掉包符的草人分列两排,上面一排胸前白纸上分别写着罗友恒一家人的名字和住址;下面一排列着五个赌徒的名字以及东县监狱四个大字,由陈家老大热情提供。
他自言自语:“名字地址没填错,掉包符也没问题,怎么法术就失败了呢?”
直到罗友恒父子自报家门,宋逢辰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过来。
感情是地址变了。
他看着罗友恒父子,忍不住的啧了一声。
对上宋逢辰意味深长的目光,罗友恒几乎是下意识的脊梁骨一寒。他缩了缩脖子,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从军绿色的手提文件包里掏出来一沓大团结放到桌子上。
宋逢辰眉头一挑。
这个反应落在罗友恒眼底,却成了有戏的代名词。
他抬起袖子,用力的擦了擦眼角,艰难的挤出两滴眼泪来:“宋先生,之前的事情是我对不住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