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还在继续,不用再成天见的往深山老林里钻, 宋逢辰的日子着实是清闲了不少。
陈炳文找上门来的时候, 宋逢辰正在清理自家屋子后面的一小片细竹林。这片细竹林的面积不是很大,三十来平左右。宋逢辰打算把它开辟成一块菜地, 种些萝卜白菜什么的, 也免得总是麻烦陈家人。
“陈先生?”宋逢辰略有些惊讶。
门外,陈炳文稍稍躬身,算是见礼:“宋先生, 冒昧登门造访, 还请见谅。”
“哪里的话,陈先生请进!”说着,宋逢辰侧开身体。伸出右手。
进屋, 落座, 陈炳文身后跟着的保镖连忙上前两步将手中提着的礼盒放到桌子上。
“乡下地方,条件简陋了些, 陈先生勿怪。”宋逢辰掀开门帘,提着一个铜壶走进来,给陈炳文三人一人倒了一碗凉白开。
“宋先生说笑了。”陈炳文端起水不紧不慢的灌了两口。
“杨市一别,转眼已两月有余,陈先生近来身体可还好?”宋逢辰问道。
没了造生基庇佑, 如今的陈炳文头发灰白, 一脸皱纹, 倒是符合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外貌。
“还好。”陈炳文倒是一脸乐观:“托宋先生的福, 精力虽然大不如从前, 但好在是顺顺利利的把手里的一大堆麻烦事给交接了出去。我现在是无事一身轻,加上上边优待,日子过得反倒是比以往还要舒坦些。”
两人如同许久不见的老友一样聊磕了起来,只是说着,话题不知道怎么的就落到了温廷文身上,也就是当初肚子里长了东西的那位。
“听说是术后感染还是重金属中毒来着,宋先生离开杨市的第二天,他就紧急转往省医院治疗了,现在还没回来。至于他的职位,已经由其他人顶上了,是他以前的死对头……”
听到这儿,宋逢辰笑了笑,这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
自觉寒暄的差不多了,陈炳文这才说道:“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突然上门拜访,实在是有事相求,迫不得已。”
宋逢辰看着他,表示愿闻其详。
陈炳文沉心静气:“我以前做的事情,往好听了说是替军方办事,但归根结底离不开走私两个字。宋先生可还记得我之前送你的那块手表?”
宋逢辰点了点头,料想陈炳文提起这事肯定是有原因的,他想了想,说道:“我记得陈先生貌似说过它原本是你的合作伙伴送给你的礼物。”
“没错,”陈炳文应道:“我的那位合作伙伴来自港市钟家,是我重要的供货商之一。”
“可是这钟家出了什么事情?”宋逢辰问道。
“正是。”陈炳文说道:“八月底的时候,他家里出了些怪事,具体如何,他家口风严实,倒是没怎么往外传,所以我也不是清楚,只是隐约听说他家私底下正四处寻访风水玄术方面的大师。”
“这不是前几天,我带着我的接班人去港市认路,钟家人惊觉我外貌方面的变化,没忍住多问了几句。”
陈炳文笑了笑:“我与钟家往来颇多,算是有点交情,加上当时在饭桌上多喝了几杯,一时松懈,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钟家人细细说了,没成想正中他们的下怀。”
“原来如此。”宋逢辰缓声说道。
“他们开了口,我这也是没办法,只好过来叨扰宋先生了。”陈炳文话音一转,闭口不提钟家人许诺给他的诸多便利,只说道:“钟家在港市,虽然比不上那些有权有势的大家族,但也算得上是财大气粗的主,不知道宋先生有没有兴趣做成这笔买卖。”
陈炳文这么一说,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