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 请跟我来。”
何丽娟瞬间红了眼眶,她站起身, 领着宋逢辰两人上了楼。
到了地方, 她停下脚步,拧开房门,一边拉开电灯,一边侧身让宋逢辰进去。
宋逢辰抬头一看,忽略掉房间里的布置, 入眼的是三张并排摆放的小床。
他走过去, 只看见三张床上各躺着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 气息微弱的老人。
“这是?”
何丽娟抹了抹眼角:“最左边那个是我丈夫。”
成翰飞面上微惊,这两人看起来不像是夫妻, 倒像是父女,年龄差距也太大了点吧。
然后就听见何丽娟继续说道:“中间和右边的两个是我的一双儿女。”
成翰飞心下一愣,果断的闭上了嘴。
“七天前,也就是二十号那天, 是我公公的忌日,我丈夫专程带着两个孩子回家去祭拜他老人家。我因为临时有事,没跟着去。那天晚上他们回来的时候就一个劲儿的喊困, 我只以为他们是奔波了一天,累着了。没成想第二天早上我去叫他们起床的时候, 他们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因为这, 她都不敢把人往医院送, 就怕被人知道了,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他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宋逢辰问道。
“我也不知道。”何丽娟哽咽着:“那天之后,他们就一直处于昏睡之中,即便是偶尔醒过来,也是痴痴傻傻的,不认人,当年我爸过世前也是这个样子……”
要不是眼看着事态已经严重到了这种程度,她哪里舍得把那两方玉玺拿出来。毕竟就是再蠢的人,也该知道这两方玉玺的价值。
宋逢辰走到中间的小床前,伸手拨开床上人的右眼皮,正对上一只涣散的眼球。
他心底有了计量。
“宋大师?”看见宋逢辰收回手,何丽娟忍不住的出声喊道。
宋逢辰站直身体,回过身,抬头看她,只说道:“他们的阳寿被夺走了。”
何丽娟眼底闪过一抹果然如此的神色,她情绪波动越来越大:“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宋逢辰从容不迫,沉声道:“当务之急,就是要弄清楚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了主意,他又说道:“麻烦何女士帮我准备一些东西。”
半小时后——
供桌上,正中间摆放着一只竹笼,笼子里关着九只喔喔直叫唤的公鸡,左右两边各有一方油灯。
宋逢辰扯过一根红绳,一头系在左边的油灯上,然后拿起红绳挨只在公鸡脖子上缠了三圈,最后将另一头绑在右边的油灯上。
做完这些,他拿过一只瓷碗和一把小刀,走到最左边的小床前,躺在床上的是何丽娟的丈夫曹源中。
宋逢辰抓起他的左手,将瓷碗放在手掌下方,然后拿起小刀挨个划破他的手指指腹放血。
等到鲜血盖住了碗底,宋逢辰说道:“好了。”
说完,他端起瓷碗回到供桌前,至于曹源中指腹上的伤口,自有何丽娟去处理。
只看见宋逢辰拿过一管调好的朱砂水,全都加进了瓷碗里,搅拌均匀之后,他将碗里的鲜血一分为三,一份加煤油倒入供桌上左右两盏油灯之中,一份和上馒头放进竹笼里,最后一份掺上墨水,用来在曹源中的心口上画符。
等到竹笼里的馒头全都被里头的公鸡吞吃下肚,宋逢辰手腕一翻,指尖出现两张符纸,而后轻轻一挥,符纸脱手而出,于空中迸射出两道火光,冲着油灯飞去。
只听得扑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