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难得的热闹了一回。
酒足饭饱,帮着徐适道把客人一一送走,宋逢辰扶着醉醺醺的徐舒简回了公馆。
“不能喝还喝这么多,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洗完澡出来,宋逢辰把徐舒简抱上床,拧了一条冷毛巾敷在他额头上,然后跑去厨房调了一杯金银花蜂蜜水出来,爬上床把人搂进怀里,将水杯送到他嘴边:“喝点水解解酒。”
徐舒简异常乖巧的张嘴喝了小半杯。
过了一会儿,宋逢辰揭下他额头上已经变热了的毛巾,问道:“好些了吗?”
“嗯。”徐舒简拖着绵长的鼻音,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他怀里。
“好了。”宋逢辰抚着他的头发,“爸结婚了,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
他能理解徐舒简的心情,毕竟他和徐适道相依为命十几年,现在突然插进来一个继母,徐舒简面上虽然不显,但心情肯定是复杂的。
“我知道。”徐舒简仰起头:“我现在总算是体会到当初我搬出来和你住的时候,爷爷和爸爸的心情了。”
宋逢辰从善如流的低头在他的嘴角上亲了一口,黏糊糊的。
他收回脑袋,舔了舔嘴角,甜的。
然后又贴上去,撬开徐舒简的唇齿,吮吸起来。
直到再也品尝不出甜味,他这才心满意足的松开徐舒简:“好了,睡吧,你明天的早自习。”
徐舒简扭了扭燥热不已的身体,但奈何酒喝多了,鸡儿不给力,硬|不起来,想要宋逢辰帮着下火的心思顿时就去了一半,他蹭了蹭宋逢辰的胸肌,半是失望的应道:“嗯。”
第二天一大早,送走徐舒简,宋逢辰打扫好厨房卫生,跟着出了门。
陈家两兄弟来京了。
“三叔!”看见等在出站口的宋逢辰,扛着大包小包东西的陈家两兄弟远远的喊了一声。
“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说着,宋逢辰连忙伸手去接陈家老二手里的东西。
陈家老二推脱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被他分走了手头的一半包裹。
“走,先去我家。”宋逢辰领着两人向外走去,路过一个烧饼摊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问:“对了,你们俩吃了早饭了吗?”
“吃过了。”正东张西望打量着四周的陈家老大连声应道,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好奇和亢奋。
活了四十多年,这是他们兄弟俩平生第一次出远门,更别说来的还是京城,激动的心情不言而喻。
回到公馆,大概是看出来宋逢辰是真的热情,两兄弟心中的忐忑和拘束跟着去了大半。
“三叔,你家可真宽敞!”陈家老二忍不住的说道,眼底满是羡慕。
“还行。”宋逢辰笑着回了一句,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桔子汽水,拿过开瓶器打开瓶盖,递给他们。
“对了,二嫂子身体还好吗?”
陈家老大双手接过汽水,小小的灌了一口,忍住想要咂嘴的冲动,笑着回道:“我妈身体好着呢,家里起来之后,也没再让她下地干活。可她是个闲不住的,这不,又帮着陈实带起了孩子。”
宋逢辰点了点头:“对了,我二姐她们怎么样了?”
“这不是去年的时候,革委会改成人民政府了吗,二姑和二姑夫现在都是镇政府的公务人员。二姑在民政办做接待员。二姑夫腿脚不便,不过他前年上了一年的夜校,基本上识字不成问题,所以安排他在档案室工作。”
“对了三叔,”陈家老大想了想,如实说道:“宋令仪和贺子明离婚了,就是两个月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