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刺眼, 尤好蜷缩在被单下翻身, 睁眼的刹那神智仍处于一片浑噩之中。头有点痛, 陌生的宿醉症状来袭,令她不适地皱紧眉头。
缓了半晌,尤好撑着床铺坐起, 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大概她睡梦中姿势反复,衣服皱巴巴都是折痕。除了乱其它倒还好, 里外上下都严正穿在身上, 可见昨晚喝醉后她没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情。
尤好甩甩发疼的脑袋,试图回想昨天的事情。她隐约记得和其他人一起在客厅里玩游戏,直至后来喝醉, 记忆停留在孟逢抱她上楼的时候,再往后便什么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只能不想, 尤好洗漱完下楼吃早餐, 孟逢几人已经在餐桌边坐着。
“醒了?”孟逢眼里几不可察地沉了一瞬, 而后如常招呼,“过来。”
这次来海岛, 封越是主人, 尽管邀请来的男男女女不少,但这栋别墅只住了他和孟逢几个关系亲近的朋友, 私人时间, 餐桌上自然不会有多余的面孔。
几次相处下来, 尤好和孟逢的朋友已经算得上熟稔,她往孟逢身边一坐,略微不适地轻皱眉头,凌乱的发丝被她撂到耳后,状态随意。
尤好坐下后,手指一直抵在太阳穴轻揉,孟逢端起一碟早餐放到她面前,“吃东西。”
她依言拿起餐具,孟逢起身,去给她取更多吃的东西。尤好确实有些饿了,第一口之后食欲大开,安静进食,吃得头都不抬。
孟逢一直在看她。这个早上,眼神往她身上瞟的次数明显增多,虽然他一向这样,只要是带尤好出来和朋友见面,必定随时注意她,但眼下在这餐桌上,他的打量频繁到连蒋愿安都看不下去。
从早上起孟逢似乎就有些不对劲,封越和封湛也看出古怪,不动声色的作壁上观。满桌上没察觉到他的异状的人,大概只有尤好一个。
餐后,孟逢给尤好倒了杯水,蒋愿安过来,手肘碰碰他的手臂,“聊聊?”
尤好捧着玻璃杯,小口小口喝水。
孟逢收回目光,嗯了声,和蒋愿安一同走出餐厅去角落说话。
“昨天晚上什么情况?”蒋愿安递来一根烟。
孟逢摇头,蒋愿安干脆自己叼在唇边,边点火边道:“少来,我看到你半夜从她房间出来。”
她自然指的是尤好。
孟逢蹙眉头:“你不管好你自己,管我干什么。”
蒋愿安喷了口烟,“我说你也差不多点,装什么圣人君子柳下惠?她读大学了,早就过了十八岁,你这样看着都让人眼睛疼!”
孟逢没说话。蒋愿安的说话方式以及用词,他不赞同,但在这件事上,蒋愿安说的有几分道理。
昨晚他亲了尤好,后来克制不住做了出格的举动。在挣扎和煎熬中,最终理智占了上风,还是没有越界到底。那盒丰|胸膏被他摆放回原位,尤好对昨晚的事似乎没有记忆,在餐桌上看到她如常的态度时,他说不清是什么心情。
无法对人言说,短短一个早上,他的念头已经百转千回兜了无数圈。
“我心里有数。”孟逢不再和蒋愿安多谈,离开角落。
……
尤好黏着孟逢这件事,是在孟逢打算趁下午的空档和她谈一谈时发现的。其他人都在屋外玩闹,唯有她,哪里都不去,对所有活动兴致缺缺,只一心跟在他身边。
昨天在泳池里那一出,她守在他身边,不想让他和那群比基尼女郎去打排球,孟逢有所感觉,没想到的是今天这种情况依然持续。
思及尤好自来了海岛以后的反常,孟逢后知后觉,终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