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镖局可以想办法快速的递信,我就想让你把这封信送到首辅大人府上?你别怕,我们真是认识,首辅大人的父亲住在我们村子上,和我们家极为亲厚的关系。”姜秀枕道,又怕是他不信,道“这种时候了,我还能说大话?你只管叫送信的人说是从奎县姜家村来的,自然见了。”
如果是旁人肯定不帮了,可是那人其实心里也是恨冯家恨的不行,他们和冯家也有血海深仇,只是斗不过而已…… 见姜秀枕说的有模有样,狠了心,道,“那我就试试。”
这一天,汪右林刚刚下了衙,正让丫鬟伺候的漱洗,外面实在是寒冷,不过坐着轿子回来的路程,就觉得冻的手脚都发麻了,看来下次还是多带几个暖手。
正在这时候,金纬轲走了进来,道,“大人,门口有个人来说是奎县姜家村来的,有信送给您。”
其实一开始那门子直接把人给哄走了,这首辅门前各种奇奇怪怪的人,有的人为了想要见首辅大人一面,还能冒充亲戚,实在是叫人无奈。
恰好金纬轲出门办事,看到那人说道,“是姜秀枕让我来的,说他妹子被人抓走了。”他心里打了一个激灵,姜秀枕就一个妹妹,那就是姜秀娘,而姜秀娘多么得汪老太爷的喜欢,甚至让汪羡康也当做自己娘一般的,如果真是姜秀娘的事情,那可真是大事情了。
这才上前把人领了进来。
汪右林看了信,之后,脸色变了几变,他起身去了书房,那里放着一叠信,上面最近一封是汪老太爷写的,里面许多内容,最后却提了一句,说姜家几个人包括姜秀娘在内,起身去了接姜纯丰,说姜秀娘这个年也能团聚了。
又打开姜秀枕写的信,仔细看,那地点都是一个地方,显然不是假的。
一时急的在屋内踱步,面上沉吟了许久,之后俯身在案桌上写了一封信,喊道金纬轲道,“你带着这封信去双河镇,务必要把人给救出来。”
金纬轲道,“大人,我这就出发。”
只是等着金纬轲出了房门,又听到汪右林喊他回去,他转过头去,以为汪右林有其他吩咐。
进门一看,汪右林正换了羊皮厚底靴子,道,“还是我亲自去吧。”
金纬轲吓了一跳,道,“大人,京里离不开您呀。”
“我们早去早回就是。”汪右林似乎下定了决心,等着丫鬟圆儿给他披上大氅,大步的往外走了起来。
先去看儿子汪羡康,起身抱起汪羡康道,“羡康,爹爹要出去几天,你乖乖的呆在府里,要听李姑姑的话。”
金纬轲很着急,心里却是想着,最近皇帝每日都要召汪右林进宫议事,这时候是走了该如何和皇帝交代?
可是汪右林却好像是下了决心一般,根本就顾不上这些,写了给皇帝告假折子叫人递上去,就直接出了门。
京城里连着下了好几天的大雪,异常寒冷,出了门来,那风吹在脸上,就如同刀刮一般,金纬轲眯着眼睛,道,“大人,要不明日在出发吧?”
“现在就走。”汪右林狠狠的甩了下马鞭,那马本就是漠北的千里驹,最是不怕这寒冷,马上就疾步跑了起来。
金纬轲无奈,带着其他随从一同追了去。
双江县令李昆今年才二十八岁,却是已经娶了十二个小妾了,那府邸建造的十分奢华,仿了江南的样式,雕梁画栋,亭台楼阁,还在中间镇了从江南运过来的太湖石。
这自然不是他家底有多深厚,而是得了冯家的供奉。
冯家种的人参在行业界是翘首的,自然是肥的流油。
这一天,李昆正在听堂会,他的第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