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紧致阻住了裴钊阳攻城掠地的去路。
然而, 箭在弦上, 披坚执锐、无可阻挡。
低吟声声入耳, 眼波娇媚入骨。
沸腾的血液将脑中的那一丝迟疑和困惑彻底驱除, 裴钊阳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女人,沉醉在那一片汹涌而至的悸动中……
静谧的空间中,喘息清晰可闻,从急促渐渐归于宁静。
潮湿的身上黏黏的,裴钊阳轻啄着辛阮的面颊, 最后停留在了她眼角的那块小疤上,舔舐了片刻,起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辛阮轻呼了一声,手脚酸软得提不起来, 只好无力地抱住了裴钊阳的腰。
到了卫生间, 两人清洗了一下身体,莲蓬头下, 辛阮白皙的肌肤上透着一点点裴钊阳留下的红印, 眼神氤氲中透着绵绵的湿气, 仿佛春花般娇艳, 又仿如春雨般缠绵, 裴钊阳没忍住,抱着她又热吻了一遍, 几乎再次擦枪走火。
回到卧室, 床单上的一抹暗红有些触目, 辛阮定定地看了很久, 默默地将它换掉了。
可能,这是世界上最乱的一团乱麻。
关了灯,两个人躺在床上,辛阮刚侧过身,一只胳膊伸了过来,不容拒绝地将她揽进了怀里。
四周悄寂无声,黑暗仿佛成了最有用的伪装。
“你骗我……那晚……我们没有那个……”辛阮喃喃地问,“为什么?”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们俩酒后乱性了,”裴钊阳很是坦然,“是你自己扔了钱给我逃走了。”
“那我们为什么都……没穿衣服?”辛阮有点凌乱。
“你抓着我不肯放,一个劲儿地亲我,后来在我身上吐了,”裴钊阳的嘴角微微勾起,回忆着那心猿意马的一晚,“我只好给你换衣服冲澡。”
还真是能忍,裸裎相对了还没乱性。
辛阮的脑中闪过一丝不合时宜的杂念。
像是看出了她的念头,裴钊阳猛地吻住了她的唇,用力地吸吮了一下,气息微微有点紊乱了起来:“当时你喝醉了,我怎么也不能乘人之危,我想等你清醒的时候。”
这说法真是正派,要不是和他在一起了两个月,对他有了那么一点了解,辛阮还真的难以相信还会有这样坐怀不乱的男人,除非……
“那你后来怎么不解释还非要和我结婚?”她有点无语了。
“除了没到最后一步,亲的摸的还有其他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我当然要对你负责。”裴钊阳贪婪地在她的发梢上亲吻着,柔滑的发丝撩在他的脸上,痒进了他的心里,那浅浅的幽香袭来。
闻过这样的味道,他还怎么能不用力地抓紧?
他就是故意让辛阮误会的,当时如果解释清楚了,以辛阮的脾气,只怕就不会破罐子破摔痛快地和他结婚了。
房间里再次沉默了下来。
辛阮睁着眼睛,毫无睡意。她在等着,等裴钊阳的疑问,可等了半天,耳边却还是裴钊阳沉稳的呼吸声。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她忍不住了。
裴钊阳沉默了片刻,从善如流:“你和徐立方是怎么回事?”
“我……”辛阮顿住了,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虽然和徐立方已经没有关系了,但这件事情因她而起,牵涉到徐立方作为男人的颜面,和徐立方谈了三年的恋爱、一年多的婚姻,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她也不想拿别人的隐私作为谈资,更何况,裴钊阳又是徐立方的对头。
“不想说就算了,”裴钊阳很体贴地道,“我大概也能猜到,别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