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啊,生长在家族中,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尤其像爹坐的这个位置,更是要一碗水端平,不能偏向任何一方,必须得让他们去斗,去争,绝不能让一方独大,你得把所有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你要是公平了,必然是会引起另一方的不满,到时家族真的就要乱套了,到时咱们这一族必然也就成了众矢之的”
“儿呀!爹哪是在乎什么族长的位置,爹是在乎你,在乎咱们一家人的性命啊,一旦爹失去了这个位置,咱们一家老小的性命堪忧啊,所以爹拼命去保护的,根本不是这个位置,而是咱们一家人的命啊!儿啊!你现在能理解爹的心了吗……”
白文臣泪眼模糊的看着书皮上的名字,抬手捂着脸无声的痛哭着。
“爷爷……”
楼道拐角处,白馨然姐妹双手牵在一起,听到了白文臣的自白,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书桌前的背影显得沧桑又孤独,白馨然鼻头一酸,愧疚的眼泪夺眶而出。
“爷爷,馨儿懂了!馨儿明白了!以后再也不气你了!”白馨然一只手紧紧抓着栏杆,低声抽泣着。
身旁的白慕雪一把抱住小馨,两姐妹抱头哭了起来。
这一刻她们终于明白了白文臣得良苦用心,一棵参天大树,要承担的岂是风雨那么简单,他要屹立不倒,这样才能庇荫树下的人。
“战儿啊!明天就要到比武大选了,也是选举家主的最后一次比试啦,爹还有很多事要做,今天就不陪你聊天了,等比试结束了,到时咱爷俩再好好聊聊!”
白文臣依依不舍的合上书本,手在白战的名字上轻抚几下,嘴唇一直不停的颤抖着,此刻他再也不是那个号令全族的带头人,也不是外人眼中那个至高无上的风云人物。
他只是一个失去了儿子的孤独老者!
白文臣打开书柜,小心翼翼的拿起白战得课本,轻轻的将它放进书柜中,这个足有8米的长柜,里面摆放的都是关于白战的过往。
轻轻关上柜门,白文臣隔着玻璃看了眼白战的相片。
那是一张长相儒雅,永远不会老去,也永远不会卸下笑容得脸。
“臭小子,晚安!”白文臣忧伤的说道。
接着转身关掉客厅里的灯,一个人孤独的走进了卧室。
夜里,他又梦到了白战,长得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一直在冲着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