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拿点钱,都是他害的!”
说完,他又补充了句:“哥,我没有说起你哈,就算我蹲监狱,也跟你没得关系。”
“你还好意思说!跟我没得关系,那你把我喊过来干啥子!?”
梁博正说着,他却发现梁伦目光越过他,看向了他身后。
梁博陡然转头,只见两个提着饭菜打包盒的老人正站在他背后,其中一个还拄着拐棍。
他眼神更阴沉了,没有说话。
那两老人穿着质朴的衣服,像是刚从农村上来不久,身子还算健旺!
拄着拐棍的是他爸,当下举起拐棍就想往他身上抽,却只扬起装了个样子,口中大骂:“你个龟儿子,你还好意思说你弟弟,你那会儿在社会上打滚的时候,老子为你少操了心?你弟弟不还是学你!现在好了!你混出点名堂了,从滚龙滚成披虎皮的警察了,可以狂妄了是不是?”
梁博阴沉着脸看向梁伦,又看向旁边站立的两个妇人,姐弟三人都心虚的避开了他的目光。
这时,梁母顿时就哭了起来,喊道:“你说世上有几个亲姐弟哟!你弟弟出了事你不管,那你当这个警察有啥子用!?你爸妈还活得到几年,难不成死了的时候子女都聚不齐?”
梁家三妹也哭了起来:“妈说的是,我们就这一个弟弟啊!他也不是故意要去抢劫的,就是一时冲动,不懂事,被人骗了!”
梁家大姐也连连附和。
梁博却是冷笑两声,戾气很重的道:“你几个还会给老子做局呢!两个老的都请出来了!你们咋不把****请过来呢?你们弟弟、儿子自己要去犯事,老子给他背锅?法院都宣判了,老子能有办法?信不信老子哪天心情不好,把你两个婆娘一并收拾一顿,你们才晓得轻重!”
两个妇女都看向了两名老人,哭着脸道:“爸,妈,你看你们儿子什么样子!”
梁博长呼了一口气,这才冷着脸说:“判都判了,没得办法!我也不可能找关系给这龟儿子减刑,我的本事没那么大,而且我巴不得他再断一条腿,再多蹲几年监狱!加上最近锦官不晓得为啥子从上面来了很多人,不显山不露水,谁都不晓得他们是来干啥子的,如果不是我恰好和他们有点接触,我都不晓得他们来了。有他们在一天,市长的儿进去了也不敢使手段!”
“上面来的人?中央来的啊?不晓得来干啥子的,那我这点事,他们应该不会过问吧?”梁伦眼巴巴的说道。
“不可能!给老子老老实实蹲大狱!在里面老实点,不然挨打是你的事!”
“我最近忙得很,走了!”撂下这么一句,梁博便往外走去,可走到门口他又停下来,对屋中老两口说,“晚上过不过来吃饭,炖个猪脚!但过来不要提这个龟儿子的事!”
老头拐棍狠狠往地上一顿:“滚滚滚,给老子滚,没生过你!”
梁博摇了摇头,径直开门离去。
旁边床位肤色黝黑的妇人躺着,悄悄的往这边看,但也无精打采的。
和益西地区大多数不常接触汉人的藏族中年妇女差不多,她不会说普通话,但听还是听得懂的。
原来汉人这边这么乱!
她心里想着,摇头笑了笑,然后闭上眼睛开始祈求释迦牟尼佛能让自己的病康复。或许……康复是不可能的了,那就让自己早点去极乐世界吧,这样能为家人减轻些负担。听说老家的雪下得很大,那就请佛祖保佑少冻死几头牛,再请佛祖保佑儿女能健健康康的,看在她多年礼佛、一生没做过坏事的份上。
忽然间,她觉得头脑一阵昏沉,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一场奇迹正在上演。
*************..
“呜?”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