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极大的差异——祝嘉言没有戚蔓蔓那么狠,但是各种骚套路和假动作层出不穷,一会儿刺腹部,一会儿刺腰间,一会儿刺面罩,有时候还特意向下刺大腿,让刘长威应接不暇。
没看一会儿,戚蔓蔓瞄了眼不远处的那曲,主动说:“我们也继续吧。”
这时换程烟进攻。
程烟速度极快,爆发力量也很强,几乎不用任何迷惑动作就能刺中戚蔓蔓。
而戚蔓蔓躲避动作很僵硬,相比起之前程烟一偏身一摆头就能躲开她的刺击,她的躲闪动作不仅大,费力,而且收效很低。想来她以前也没怎么接触过格斗或对抗,对于剑术就更是毫无了解了。
三次刺击,全中。
戚蔓蔓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曲老师会对‘真实决斗’那么执着,平常教课的时候仿佛一切都按照真实决斗来,但戚蔓蔓知道如果按照那曲老师的说法,她已经死了三次了。
虽然知道现实生活中不可能有那样的决斗,最多打打兵击交流赛,她还是觉得自己太差劲了,要加强训练和锻炼才行。
看着持剑轻松站立的程烟,身材高挑又神情高冷,她不由有点羡慕。
当那曲教会新人几个简单动作让他练习后,便又过来继续纠正他们的发力动作,以让他们的剑刺得更快、更稳、更精准。接下来还有每天都要进行的对抗,在那曲的注视下,双方可以用上任何技巧,直到击中对方。对抗结束后,那曲会在他们犯的众多错误中挑出最低级、最基本的几个,教他们改正。
程烟练到下午四点,就向那曲告别回宾馆了,此时祝嘉言和戚蔓蔓还在接着练习。
直到那曲下班去健身房了,戚蔓蔓才离开,而祝嘉言仍然待在击剑馆重复着一个个刺击动作,熟悉着进退步伐和躲闪动作。
这样是很无聊的。
击剑的乐趣主要在于双方对抗,一个人独自练习太枯燥了,而它又不像传统武术一样有那些只要做出来就连自己也会觉得很帅、很有成就感的招式,它只有一个个极为精简的动作,甚至不找人对抗的话自己都很难察觉到自己的进步!只是祝嘉言还是在持续的练习着,仿佛已深深沉迷进去。
到晚上九点,他才准备离开。
走到一楼时刚好遇上已经换上干净衣裳,坐在休息区拿着一张纸低头努力看着的那曲。
祝嘉言立马露出一个笑容,走过去道:“那老师还没回去吗?”
那曲愕然抬起头,随即也笑了笑:“还没。”
“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了,你自己回去吧。”
“那老师您在看什么呢?”
“我……哦,我在看这个表。”那曲盯着纸上的表格皱了皱眉,有点为难,很快他又看向祝嘉言,有些窘迫的说,“这个我不会看,你知道怎么看吗?”
“什么?”祝嘉言眼睛一亮,连忙走了过去。
“就是这个表……”
“我看看,哦排班表啊!”祝嘉言拿起这张表格扫视一番,发现上面什么都写得清清楚楚,但他依然不动声色,问道,“您是哪里看不懂呢?”
“这上面写的是我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休假吧?”
“是的!您是单休,但不休在周末,是这周周四休假,下周是周三,再下周也是周四。”祝嘉言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去年大一参加校志愿者去到养老院一样,他当时给那些头脑浑浊、视线不清的老人们讲话也是这样,什么都要说清楚,“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我看看吧,是周三,您明天休假。”
“明天休假?”那曲其实并不想休假。
“嗯对,下周周三也休假,就是一个星期后。”祝嘉言解释道。
“一个星期……”那曲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