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朋友回来?那你老婆娃儿囊们办?”
大伯挥舞着锅铲恐吓她:“老子!!”
“打嘛!”
程秋雅一点不虚,不疾不徐的把兔肉塞进嘴里嚼巴着,又坐下来继续烧火了。
大伯也不觉得丢面子,显然这已是他们父女俩生活中的常态了。
甚至想起程秋雅的反驳他还觉得有点好笑,但正生气呢,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只好绷着脸,把笑憋着!
家庭就是这样,家人相处从来就没有一个固定的标准,从来就没有‘必须怎样才是正确的’的说法。每个家庭都是独立的,有各自独有的相处模式,这种模式是他们相互都接受并习惯的,和外人没有任何关系,任何外人也都不具备说三道四的资格。
兔肉起锅,装了满满一大盆。
程云大娘笑呵呵的过来端到了一旁,程云和程烟因为需要扶着灶,都没有动。
接着又炒了个青菜,最后煮个鱼,依然让程云和程烟尝了一遍。
说是尝,其实就是给他们吃,让扶着灶的功臣先过过嘴瘾——这些长辈都煮了一辈子的饭了,压根不存在缺盐少味的问题!
程云每次炒菜也都要提前给殷女侠、小萝莉尝尝,难不成他还真指望一个逃荒的、一只猫帮他尝尝咸淡不成?
无非是长辈对小辈的一种宠爱、一种纵容罢了。
最后再加上每个人不管什么时候回老家都必然吃得到的香肠腊肉、锑锅里炖了一下午的香菇野鸡汤,就是今晚的晚饭了。
随着程云大伯往锅里舀了一瓜瓢的水,喊了声‘好了’,并开始涮锅,程云和程烟两位功臣终于不用扶着灶了,并开始做了今晚唯一一项真正的活——拿碗筷和端菜。
程云顺便还把小萝莉叫了下来。
程老爷子笑呵呵的:“你这猫比狗都还听话,一喊就下来了。”
程云随口说:“布偶狗嘛!”
程老爷子自然是听不懂的,但老爷子听不懂的东西多了,早习惯了,自顾自的拿起馒头的狗饭盆,舀了饭和鸡汤,泡在一起给它吃。
人还没吃,狗先吃上了。
随后六人一兽才开始入座。
程云大伯是个讲究人,看着这一大盆鸡汤,总觉得差点颜色,便又瞄了眼程秋雅,喊道:“你去坝子外边掐几根葱进来!”
二堂姐抱着碗,一转头看向程云:“你去坝子外边掐几根葱进来!”
程云一怔,随即看向程烟,又转达了一遍。
程烟睁大眼睛:“???”
程云大娘在边上假装生气:“哦!你们就一个推一个嘛!懒成猪!”
程烟看了看程云,又看了看程秋雅,见两人都坐着没动,很无语的站了起来。
坝子外面有一小块土,种着葱,一年四季吃不完,程烟随便掐了一小把,回来时又听程云在那指挥:“洗干净切成葱花,用小碗装着端出来。”
程烟翻了个白眼,都懒得怼他了。
加上葱花,鸡汤就有了灵魂。
程云大伯把一丢丢大的鸡腿夹到了小萝莉的饭盆里,笑呵呵的说道:“今天你是功臣,鸡腿给你。”
小萝莉一听这话,虚荣心大涨,就连碗中的鸡腿一下子都变得好香。
程烟也不断给它夹菜。
程老爷子一边吃一边问道:“你们今天去偷柑子偷到没得?”
“偷到了。”二堂姐答,“在山上吃完了才回来的。”
“哦,甜不甜?”
“甜。”
“在山后头那几家人那里偷的?”
“嗯。”
“下了树没得?”
“没有,起码留了三分之二。”二堂姐和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