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程鸿光这样的,虽然说起来他也是太子的老师,但实际上谁也不会真的指望老爷子每日一大早来给太子讲课,让程鸿光来,不过是提升太子属官的含金量外加镇场子的,真要论起具体事务,还得下面的人去办。
陈景书很快拿到了排班表,他每三日要给太子上一次课,分给他讲的内容是《春秋》。
当然,虽然说起来是三日一次课,但陈景书可不是三天上一回班,平日里也是有其他事务要忙的。
左庶子的官职不算低,下头也分管不少人,大家各有职责,比如专职教导太子礼仪的,专职教导太子读书的,四书五经各有人负责,又或者还有给太子伴读的,负责教导太子见闻,讲解政务的……人有一大群,这些都归左庶子统管,陈景书除了给太子上课之外,最要负责的就是这些了。
说白了,他虽然算不上是校长,至少也是个年级主任了。
自然,因为陈景书的年纪,下头对他不服气的大有人在,陈景书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
以他这般的年纪,被他管着的就没有一个年龄比他小的,这种差距别说是给这些人做上司,就是做同事都要被轻视的,不过陈景书也并未太过在意。
不服气是一回事,他犯不着非要全世界都给他跪下唱征服,哪怕背后骂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一个对于自己处境不满,却不知道努力,只会抱怨比他更努力,获得更高成就的人,这样的人难道会有什么出息呢?和这种人计较,那才叫闲的蛋疼。
但不服气和故意搞事就是两回事。
不服气可以不用管,但故意搞事添堵,那就一定要整治了。
好在头一天似乎没看出什么不大好的苗头来。
头一天太子那里讲的是四书的内容,这和陈景书没啥关系,何况他上任头一天,少不得要先熟悉一下自己日后的工作章程,除此之外,各处的其他人也是新到,总有摸不着头脑的各种问题送到陈景书这里来,陈景书根本不得空闲。
好不容易把各处安排妥当,有了基本的秩序,这一天差不多也就过去了。
陈景书当然不会吝啬,这会儿便请众人一起去吃饭,大家餐桌上聚一聚,再有几杯酒下肚,关系顿时亲近不少。
第二天上午则是陈景书负责讲的春秋。
陈景书先给太子问安,之后太子并两个伴读少年回礼,并口称老师。
陈景书很干脆的忽略掉了后头一群太监宫女,总归太子出现的地方,想要没这些人也艰难。
这是陈景书头一回这样单独面对面的与太子赵载桓坐在一起,单薄的少年挺直了脊背,努力展现自己的气度,眼神明亮的看着他。
陈景书问道:“殿下昨日读了什么?”
赵载桓道:“昨日周学士和冯学士各讲了孟子和大学。”
陈景书道:“这些书殿下之前应当也都读过?”
赵载桓认认真真答道:“四书五经都已经读过,但却未深讲,其中孟子学的多一些。”
陈景书点点头:“昨日周、冯两位学士都向我夸赞,殿下学的很好。”
赵载桓抿唇一笑,显得有些害羞:“是两位学士过誉了。”
又问:“陈庶子今日讲什么呢?”
陈景书道:“那个不急,殿下之前既然已经学过,倒也不在意这一日两日了,古人常说因材施教,因此我今日只想和殿下聊聊天,互相了解了,日后交流也就方便了。”
赵载桓好奇的看着他:“今日不上课吗?”
陈景书点头:“不上课。”
才刚说完这话,就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