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觉得很委屈。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针对他?他做错什么了呀!
可这事因为皇帝的缘故, 他又不能不干,毕竟是皇帝亲自开口叫他考试去了。
裕王最后只好化悲愤为力量, 也不出门了,很干脆的在裕王府里关起门来用心学习去了。
但更气的就是他书房里正挂着一幅字,可不就是陈景书送他的那幅‘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每日看着这样一幅字简直就是就一边学一边气。
可陈景书这幅字的书法极佳, 忽略掉内容的话, 这笔字可是裕王的心头好, 瞧瞧他都给挂在书房里就知道了, 因此这会儿也是不可能把这幅字丢出去的。
最后也只好咬牙忍了。
在裕王消停了两天之后,陈孝祖终于慢吞吞的从碧园回来了,直到这时候, 陈景书才算是松了口气。
说实在话,诗词真的不是他擅长的。
他这些日子学诗词,可真的是学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甚至开始怀疑人生……诗词怎么就那么难,自己真的是六元及第的状元郎吗?为什么就是学不会啊!
如今陈孝祖回来, 陈景书可算是能够把这事丢一边了。
于是伴随着裕王泪眼汪汪的嘤嘤嘤, 大家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
这时候就要开始谈正事了。
比如说和南越和谈的事情。
这事先头半截是北静王负责的,不过现在北静王在南海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大家本以为皇帝会另外选一位德高望重的王爷再点几个臣子协同办理,哪知道皇帝直接开口把这事交给了赵载桓。
让太子负责啊?
大家虽然觉得叫太子去和谈不大好,再说了太子年纪也还小呢, 哪里经历过这种国家与国家之前的大事呀。
可皇帝的态度坚决, 这事大家也不好反对。
再说了, 赵载桓目前还没有办砸了差事的先例,只拿着太子年纪小说事,那不跟开玩笑似的么。
年纪小的太子就不是太子啦?
皇家的事情哪儿能比照寻常办理呢。
莫说是太子,史上比赵载桓还要小的年纪就当了皇帝的也有不少呢。
赵载桓虽说年纪不大,但也说不上是太小,叫他负责这事,只需选几个妥当的大臣协助,也是可以的。
赵载桓倒是没想到这事会让他来,顿时也觉得压力颇大。
毕竟,这事若是弄不好其后果完全可以说得上‘卖国’了。
谁都可以犯错‘卖国’,但他作为太子却决不能发生这种事。
陈景书对外交上的事情也不大懂,不过他的外交主张向来是很和平的,倒不是说胆小,该动手的时候自然不含糊,但平日里就没必要嚷嚷着灭掉这个统一那个了。
靠侵略他国,发其他国家的国难财,吸着其他国家的血喂饱自己,陈景书更愿意选择其他的方式和道路。
在他生活的时代,战争的伤痕尚且没有完全远去,正是因为切身体会过那样的国家带来的苦难,所以才更不愿意自己也变成那样的国家,将这样的痛苦再施加于别人。
但就像那个时候一样,在底线原则问题上,是没有和平可以讲的,若是收到冒犯,就必定予以血与火的反击。
但现在,陈景书觉得不说大晋如今没有能力去灭掉南越,就算真的可以,那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陈景书这么想着,倒也没有深思,原本在他看来这事与他是没什么关系的。
两国的战后谈判嘛,跟他一个工部官员有什么关系。
可没几天赵载桓找到他,笑眯眯的说道:“父皇也点了你的名字呢。”
陈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