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又迅速化成人形,挡在了他的面前。
临楼淡淡地说:“你跑了这么远,也差不多该够了吧?”
太御真人冷笑道:“要给冥照魔尊这样的人物选一块坟地,怎么能不慎重呢?”
临楼道:“本尊欣赏自信的人,却鄙夷口出妄言者。像你这样的人,实在是一点也配不上他,劝你还是清醒一点吧!这幅痴心妄想的样子真可笑!”
太御真人这一回竟然没有生气,反而鼓了鼓掌:“冥照魔尊果然是当世少有的能人,这些事你都知道了,看来我师尊和师弟真的没死。但你说我痴心妄想,像你这种邪魔外道,岂不是更加不自量力?”
临楼身边的雾气纷纷扰扰,让人无法揣测他的神态和心情,太御真人只能听见对面的魔尊发出一声轻蔑地冷哼。
他的笑容更加愉快:“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死我的两名师弟吗?因为我只能让自己作为他心目中的唯一,我不能忍受他管别人叫师兄!师尊把他捡回来的时候正值三界大乱,其他人都无暇他顾,明明是我手把手教导师弟剑道法术,他那时眼中只有我,心里也只有我,他是我一手栽培,便只能是我一人的所属物……我不允许他忤逆我,关注任何其他的人,过去如此,将来亦然!”
三界大乱影响极大,临楼当然也是知道的,当初战火蔓延,很多门派的长者加入了进去,却将门下资质最佳的弟子藏在山里,为的就是万一遇到不测,还能给自己的门派留出一线生机。
想来当时乔广澜和太御真人就成了被单独留下的人,很多年来相依为命,使太御真人对乔广澜产生了一种颇为扭曲的占有欲。
这么一想象,临楼也要扭曲了——他们两个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可是乔广澜那个时候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将来亦然?呵,想的挺长远。”
他冷冷地一拂袖,灵力冲击带动山体震颤,一把黑背红刃的魔刀转眼在手:“既然如此,我便断你将来,你也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太御真人大笑,同样持剑在手:“冥照魔尊不应该是耐心太好的人,今天竟然容我说了这么多,我大胆猜测一下,是否你身上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刚才动了那几下手,也需要时间来缓和调养呢?”
临楼并不否认:“杀你够了。”
刀剑相击,太御真人用力架住临楼的攻势:“可是你知道你的伤为什么总是反反复复不见好吗?因为当时你背上中的那一剑,剑刃早已被我涂抹了毒/药!冥照魔尊,能拖到现在是你的幸运,但这里杜鹃遍地,其花粉正是催发那种毒/药最好的辅助,群花送葬,魔尊合该瞑目了!”
临楼沉默片刻,脸上突然泛起了一个笑容,那个笑,带着说不尽的睥睨与邪恶,好像仅仅是这一个笑,就让人明白了,魔族为何被称之为“魔”。
他飞身而起,脚踏虚空,长刀旋转着在半空中一劈,突然间红光乍现,雷霆大作,无数烈火夹杂着戾气从穹顶呼啸而至!
太御真人没想到会突然之间天降烈火,单靠剑气抵抗不住,连忙后退架起结界,幸亏他也是修为精湛,这才勉强抵抗住了攻击。
临楼那道贯穿前胸后背的剑伤已经在隐隐作痛,他一个灵流暴击将太御真人的结界震出了裂缝,冷然道:“那你怎么不想想,本尊明明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还要跟上来?哼,想奈何我没那么容易!就算我最终得不到他,你也休想,我今天豁命杀了你,最起码可以他以后的人生过好。”
太御真人一愣,等到明白临楼话里的意思,他竟忍不住大笑起来。
临楼没工夫理会他的发疯,他正准备发动魔族同归于尽的秘招,直接了结了这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