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一切的黑马目瞪口呆, 嘴里的豆饼都忘了嚼, 原来……他俩个主人的关系竟然是这样的。
它一直注视着王瑞跟何云一走出了后院, 才合拢嘴巴, 嚼了豆饼干巴巴的咽了下去。
这时候就见刚才那叫婴宁的少女, 翻越了围墙进来,左顾右看, 不见有其他人,才蹦跳着走到黑马跟前, 摸着它的马头道:“你好乖呀。”
黑马喷张着鼻孔在少女的手掌中蹭了蹭, 逗得婴宁又是一阵咯咯的发笑。
她一会捡起豆饼喂马, 一会帮它梳理鬃毛,玩得不亦乐乎。
“这是人家客人的马, 你别乱摸。”
客栈的老板娘王氏叉着腰站在后院的入口处。
婴宁笑着叫了声:“王婶。”然后掩口笑道:“可是刚才那个小哥哥没说不让我摸啊,不信你去问问他。”
“可人家也没说让你摸。”王氏气笑道:“你这丫头都有你表哥做丈夫了,还整日咯咯笑着来我这院, 跟我家的住客说笑!你表哥打过来,我可没地叫屈去。”
“什么是丈夫?”婴宁不解的问。
“你早晚会知道的,行了, 别鼓捣这马了,快回去吧。”
“婶子小心眼。”婴宁做了个鬼脸,嘿呦一声爬了上墙头,跳回去了。
王氏无奈的摇头, 这婴宁是隔壁邻居的亲戚, 因为两家后院挨着, 这小丫头总是往这边跑,管也管不住。
这时候,活计叫她:“老板娘,胭脂姑娘来买酒了。”
“诶——来了。”王氏响亮的应道,扭着身子往前院去了,走到柜台前,就见对门开兽医馆家的胭脂姑娘,拎着酒葫芦等在那儿。
胭脂生得端庄,但今天十七岁了还没找到婆家,究其原因是挑婆家的眼光高于自己的实力。
她爹在客栈对门开了个兽医馆,说的好听是医馆,说不好听是给马和骡子看病的土大夫,这年月,医术属于杂学,大夫没什么地位,更何况是医治动物的,更是寒贱。
而胭脂和她爹偏偏都想挑个大户读书人的子弟给她做丈夫,这种“痴心妄想”自然是无法实现的。
“又来给你爹打酒啊,可有日子没来了。”王氏接过酒葫芦亲自给胭脂打酒。
王氏开的这件客栈门脸不大,所以也做附近住户的酒水生意,卖点散酒。
“我爹最近身体不好,喝的少了。”胭脂道:“婶子,最近生意可好?”
“就那么回事呗,赚的钱刚够生活的。”王氏打满了酒,将酒葫芦递给胭脂:“我见隔壁的婴宁回来了,你要是觉得烦闷,可以找她去玩。”
胭脂听说婴宁来了,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敢情好,我有空就去找她。”
付了酒钱,捧着酒葫芦转身出了门。
王氏瞅着胭脂的背影啧啧道:“再留就要成老姑娘了。”
这时小二探出脑袋,涎着脸道:“是啊,女大不中留,不如给我做媳妇。”
“做你的梦罢,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王氏捶了小二脑袋一下:“赶快去做事!刚才那位道爷和公子要的酒菜,你准备了吗?”
“后厨还做着呢。”小二委屈的捂着脑袋回道。
“还做着就去催催啊,真是的,一个个的都叫我不省心,那个死鬼就知道出去鬼混!”王氏拿抹布使劲蹭着柜台,没好气的道。
小二怕成出气筒,赶紧夹着尾巴去厨房催菜,等菜品好了,端着给楼上送去了。
敲门后,将酒菜放在桌上,领了菜品退了出去,临走前,不经意瞅了眼,就见那道士和那位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