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好指点你的,很多事情你自己其实很清楚,你的凶签是如何凶,你的吉签在哪里吉,其实你自己都是知道的,你说你想让我指点你,无非是你自己左右做不了决定,其实无论我是不是慧静,无论是我还是旁人,你要的都只是一个结果”大师说着伸出手,拿过月初手中的签文,轻轻撕碎,然后交回了月初的手里继续说:“别冲动听了别人的意见,其实你自己的心里有了打算,只不过来我这里寻一借口罢了”。
月初一时语塞,脸上带着被人看穿心思的尴尬,默默跟在大师的身后,大师笑了笑也不再说话,任由她跟着,给她点时间让她好好想想吧,或者她真的是背负的太多了。
两人在廊桥下站了好久,天黑了,悠悠的灯光把身影拉得老长,“那您说,我该怎么做?”月初淡淡的问,语气中带着些坦然。
听她的语气也知道她是想明白许多,大师伸手拍了拍灯上的雪说:“遵从你自己的内心吧,不为了贪爱而贪爱,不为了嗔恨而嗔恨,不痴不妄”。
灯上的雪簌簌地落了下来,灯也更亮了,月初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微笑说:“多谢大师指点”。
大师转身说:“没什么,今日一见,倒是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初儿初儿”北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回头便看见北歌有些焦急地跑了过来,慧静大师的脸上也露出惊讶之色,随即又点点头大笑着说:“原来如此”。
“慧静大师,您云游回来啦”北歌刚过来就看见了月初身后的慧静大师。
“你也认识慧静大师?”月初有些好奇的问。
“是啊,小时候我常来金山寺玩,多得慧静大师照顾,只不过我没什么慧根,大师说我免不了凡尘俗世走一遭”北歌说着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事,转过头对慧静大师说:“师傅,这是我娘子,柳月初”。
“柳梢层云初望月,好名字啊”慧静大师点点头,看着月初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风停了,雪也停了,厚厚的积雪踩在上面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北歌轻轻揽着月初,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月初看得有些想笑,眼看着快到了他们住的院子,北歌停住了脚步,拉过月初很郑重地看着她,抿了抿嘴角,话到嘴边却只问了句:“初儿,你冷么?”
月初心里又气又想笑,白了他一眼说:“不冷,怎么了”。
“我们能不能出去转转再回来”北歌声音有些弱。
月初的嘴角抿着笑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好啊”。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是后山了,白茫茫的山上洁白一片,折射着灯光泛出一片金色,一闪一闪地很是好看,不过北歌倒是没什么心思看景色,拉着月初的手说:“初儿,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那就不要说好了”月初有些调皮地笑了下。
“初儿,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我本来应该昨天就告诉你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希望你听了以后可以不要太难过……”
月初有些无奈地笑了下,此刻的北歌仿佛是个年少时犯了错了小孩,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给他整理了一下大氅的带子说:“如果你想和我说妹儿有了身孕的事,那我已经知道了”。
北歌一脸惊讶的看着月初,有些难以置信,语无伦次地说着:“你……怎么……什么时候?那你……”
“今儿早上娘就过来了,说早上府上就有人过去传话了,我没什么,虽然我很生气你没有直接告诉我,我也有一些介意她怀了你的孩子,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月初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轻轻摩挲着北歌的手说着,淡淡的语气。
北歌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