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的帽子,前面的宣恒毅骑快两步,又从庄子竹的左侧错落到右侧。
身体一暖,夹着雪的冷风被宣恒毅挡住了一部分。庄子竹看了看身侧高大的身躯,别开脸望向另一侧。
回到大营,庄子竹带着半车宣恒毅猎物,准备打道回府。宣恒毅则把庄子竹挑出来的白狐献给母后,红狐送给晋阳王老王妃。大长公主没来,宣恒毅命人把黑貂皮送到大长公主府上去。
晋阳王老王妃收到了红狐毛,谢道:“无论怎样,陛下有心了,这红狐毛滑长顺,还是变幻的红色,跟我今天穿红裘多相衬啊!用来做围脖刚刚好。”
太后收到了宣恒毅送个他的白狐毛,也是高兴不已,但脸上却给整严肃了,嘴上也问道:“好你个毅儿,心里还记得母后。”
宣恒毅耿直道:“本来猎给子竹,子竹给母后挑的。”
太后:“……”
晋阳王老王妃眨了眨眼,说道:“怪不得呢!往年皇上都是挑的最大那头猎物给太后,怎么今年换了风格,送得恰到好处,原来背后有人指点!”
“他很好。”宣恒毅赞同道。
太后摸了摸白狐毛,叹了一口气,劝道:“可是不行呀!刚刚哀家问过他了,他说将来的夫君只能娶他一个,十年无子方准夫君纳妾。毅儿你好生想想,世间哪有阻止夫君纳妾的哥儿?那位庄大人善妒不贤,不喜夫家开枝散叶、阻碍皇家延续血脉啊!”
宣恒毅不以为然,只是低声道:“母后当年,不也不喜父皇去其他妃子的住处,天天以泪洗面。儿臣也不想以后他像母后这般,日日难过。”
晋阳王老王妃觉得这事是两母子的事,他不好插`嘴,收了礼就借口告退了。太后目送他离开,默了默,说道:“那不一样,从前哀家想的是自己,如今哀家想的是皇家血脉延续的大事。毅儿你子嗣不丰,不能立一个善妒不贤的为后,前朝大臣会怎么说你?”
宣恒毅皱起眉来,冷淡道:“此事休要再提,百官管不了朕的家事,而且,他也不会妒忌的。”
太后这就很不解了:“怎么会不妒忌?他明明不准夫君纳妾。”
宣恒毅屏退左右,又压低了声音,说道:“之前后宫妃嫔,皆为母后所纳,儿臣只纳他一人,他哪会有机会妒忌?而且,皇子府四年,登基六年,后妃多人,儿臣都全无兴趣。如今,难得,可以,请母后莫要阻挠。”
太后:“……”
想起来,宣恒毅刚开皇子府的时候,也不是没纳过妾,通房也经太后的手允了几个的。然而,宣恒毅对哥儿全无兴趣,一入夜就把人请了出去。后来宣恒毅登基,太后挑各种不同类型的来充实后宫,宣恒毅都没踏足后宫一步,更别说召寝了。纳妃,更像是为了陪母后渡过独居的孤独日子。归根到底,真`相竟然是他儿子根本不能人道吗?
太后小声道:“太医看过了吗?”
宣恒毅大大方方地说道:“从前没提起过兴趣,一直无心此事,子竹之后,会有。”
“哎!”太后自己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说道:“那还等什么?毅儿你都老大不小了!难得看上一个,怎么还没接回宫里来?你看柏儿嫡子都两个了,你一个没有。都怪母后上次给你搞砸了,商定个吉日,母后给你们赐婚。你也是的,一道圣旨的事,弄这么久。”
宣恒毅胸有成竹道:“不劳烦母后了,朕的人,朕亲自出手。现在还未到时候。”
太后皱眉问道:“还未到时候?立后他还不满意?”
宣恒毅望着天空,又望了望满地的雪,说道:“立后当年不能有大旱,希望天公作美。”
只是天公还未作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