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漆黑一片, 唯有走廊的的光透过门缝, 散漫地泄了一点进来。
林鹿乖乖地将卡塞门缝里,临走前还有点不放心:
“江姐,我走了, 有事打我电话, 啊?”
“嗯。”
江溪朝外应了一声。
随着林鹿脚步声的远去, 整个空间渐渐安静下来。
“人走了, 可以放开我了么?”
男人的身体像铜墙铁壁一样压着她, 他摇摇头:“不能放。”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感觉到男人短而硬的发茬子轻轻滑过脖颈, 古龙水的香气在房间内狭窄的过道处弥散开来,江溪不适地挣了挣:
“撒手!”
“不撒!”
韩琛非但不撒, 还摩挲着找到她手压在两边耳旁, 十指卡入紧紧相扣, 语音含混, 带了一点委屈:“一撒手, 你就会跟俞竞还是鬼什么修的跑了……”
“你先松开, ”江溪没想跟醉鬼计较, 无奈地哄:“我不跑。”
“就不,”韩琛不干,他在门口等了很久才等到, 凭什么松开。
男人骨子里那点霸道的天性经酒精一催发, 整个儿展露无遗, 他将身子稍稍挪开一点, 试图借助走廊的光看清女孩——
可又哪里看的清,黑暗中只能见到模模糊糊的一点轮廓,但就这轮廓,也让他的心像浸了早春三月的水,又冷又暖,又酸又涩。
“……不许你跟姓俞的黏黏糊糊。”
他最终只能吐出这一句。
韩琛脑子含混,偏偏俞字咬得极其精准,可见心里是当真介意。
江溪被韩琛的孩子气给逗乐了,只是这醉鬼再孩子气,也还是个男人,她动弹不得,又被人十指对十指,鼻尖对鼻尖,像要融为一体地亲昵蹭着,只得不自在地撇开头,躲开他的碰触:
“你喝多了,快回去。”
“对、对,我喝多了……喝断片了。等明天一起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韩琛稀里糊涂、语无伦次,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所以?”
“所以我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没关系,对不对?反正明天就不记得了。”
韩琛低着头,像小狗那样在她脖子那蹭了蹭,又闻了闻,声音低又沉:
“你好香,溪溪。”
江溪:“……”
正恍神间,男人的吻像雨点一样落下来,从眼皮到鼻尖,一点点往下挪,韩琛的身体很热,唇却偏冷,落在脸上,像是秋日的第一场雨,凉又轻,最后到达微微翘起的唇珠。
韩琛不受控制地低下头去,明明看不清,却准确地捉住了女孩的唇珠,像吃糖一样嘬了嘬、卷了卷,爱不释口,如同碰到了最爱的玩具。
江溪被他的毫无章法咬得“呲”了一声,气息瞬间一乱:
“你属狗的?!”
江溪试图转头避开,可韩琛在这一刻展现了雄性动物敏锐的洞察力和执行力,他直接捉了她两手放置头顶,另一手掐着她下巴,精准又有力地吻了上去。
男人削薄的唇落在她唇瓣,冰冷,却又火热。这一回不再是和风细雨,而是浪卷惊涛。
江溪下巴被他掐得生疼,睁眼只能依稀看见迷离的一点微光里,韩琛卷而翘的睫毛如同刷子一般轻轻扇着。
还真是个睫毛精。
江溪发现到此时自己还有心情想其他,似乎一点都没担心韩琛会借此伤害自己。
韩琛碾磨了会,又生出一股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