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该是一道多选题。
可韩琛太了解这丫头了, 声音含笑,听到耳朵里还有点甜,可越是这样, 越说明江溪的情绪到了一个临界点:要么过,要么死。
韩琛当然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只能委委屈屈地屈从现实,就坡下驴了。
“肾、就肾呗。”
江溪被他“钉”在墙上, 刚才那一记太狠,她喉间蔓延出去一点调子, 又婉转地收回来。
“……不痛快?”
“痛快!”韩琛使了劲往里, 咬牙切齿地强调:“怎、么、会、不、痛、快!”
说一声,就撞一回。
江溪小时一直很羡慕那些可以练芭蕾的同龄人, 却万万没想到临到长大——她那老胳膊老腿还得迫练一回劈叉,双腿腾空, 臀下冷硬的柜体被撞得一阵响。
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 有声音隐约响起:
“哎老公, 你刚才听到什么声音没?”
“没啊, 什么声音?”
“就……‘哐哐哐’的声音。”
“没吧?”脚步声在公寓门口顿了顿, “隔壁这家都空了多久了,灯也没亮,你估计是听岔了。”
“……是吗?”
韩琛停下动作,两人衣物都还算完整, 江溪的牛仔裤被退了一半, 高领毛衣被卷起, 袒-露半截纤细的腰身,韩琛的皮带落在地上,乍一眼看去,不过是两个耳鬓厮磨的情人,负距离接触的地方隐在黑暗里。
两人额抵着额,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韩琛难得爆了声粗口,“艹”,可视线往下溜达一圈,太阳穴就忍不住突突地跳起来。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离。
这下才算遂了韩琛的意,他横刀上马,大力挞伐,江溪这下横不起来了,两人从玄关转战客厅,客厅又到浴室,最后才腰酸腿软地趴到了床上。
提前让钟点工打扫过的主卧还算干净,江溪踢了踢旁边的韩琛,“喂,起来。”
韩琛死狗一样趴着,嘴里不清不楚地喊着:“妹,等哥休息会再来。”
“……”
江溪:“你们霸总不都是一夜七次那什么……的?”
韩琛拿眼皮鄙视地瞥她:“怎的?还要哥给你安个假的玩?”
江溪:“……”
“流氓。”
她憋了憋嘴,半天才冒了一句:
韩琛休息了会,才拖着半死不活的身子起来将暖气开了,烧了壶水,刚想叫人起来喝,却发现江溪已经闭着眼打起了呼噜。
他嗤地笑了声,没忍住坏心眼,上来就对着床头录了一小段,心里却想着自己是真没救了:他妈怎么能连女人打呼,他都觉得可爱透了?
韩琛一个呲溜重新钻到了江溪被里,跟抱个大孩子一样将人抱在了怀里。
两个热乎乎的火炉抱一块,很快就睡着了。
————
S市。
“真的不跟我一块进公司?”
韩琛双手插兜看着她。
“不走,卢姐一会来接我。”
江溪坚持。
“真倔。”
韩琛低头,叹气道,“拿你没办法。”
人来人往的机场,男人一身亚麻灰呢大衣,大衣长至膝盖,Burberry的格子围巾,窄裤、皮鞋,正低着头给女孩整围巾,女孩不知说了什么,男人的一双桃花眼立刻就弯了起来。
画面太美太温柔,以至于来接机的卢静思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