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被拗得很难受。
每天被钟点工铺的平整的床单被套已经被团巴成了一团,不知是汗还是什么, 浸得躺不了人, 她被韩琛当婴儿一样抱起来, 两人粘连着去了客厅。
三十六楼的高空。
巨幅的落地窗外,是黑黢黢的夜,连星星都悄悄地藏到了云后。
江溪咬着牙,圆润的指甲盖因为用力, 捏出了血滴石一样的色。玻璃窗映出一张桃花似的粉面,眼含春,眸染欲,乍一眼看去, 像是变了个人。
她倏地闭上了眼睛, 饶是性情持重, 也经不住这么突然地直面欲望。韩琛扣住她双肩下压, 江溪闷哼一声,腿软得一下子顺着窗玻璃滑了下去。
韩琛的大手擒住了她的细腰, 另一手捞着不肯让她脱了自己,俯首不知在江溪耳边说了句什么,只得了一句小声的“呸”。
B市的夜景很美,这座公寓坐落在繁华的CBD商区,透过窗, 巨大的星光Logo在摇曳中朦胧, 巨幅的LED屏上, 才换上的Chole香水广告, 自己跟自己四目相对。
……这感觉,有点渗人。
江溪收回视线,心里嗔怪韩琛花样百出,就算是高层,好歹把窗帘拉上遮遮羞,偏他不,非得迫着她跟他一块跑封闭阳台上,体验什么“以天为被以地为庐”的返璞归真“原始大法”。
如果不要脸能分等级,韩琛大约修炼到了登峰造极。
韩琛拍了她一记:“专心点。”
“啪”的一声在万籁俱寂里传出老远,江溪被罚得更厉害,眼里都渗了水,脚往后踢,却又被男人折着控住,动弹不得,只能哼哼唧唧地娇声:“回来就欺负人。”
人有两面,一对外一对内,江溪对着韩琛,却又多了一面,可她丝毫不自知。韩琛却欢喜的不行,低低压了半个身,底下磨着她咬耳朵:
“不喜欢?”
“……不喜欢。”
“……咱一会只能睡客卧了,主卧的床没法睡人,明天阿姨来收拾,恐怕还当我将水不小心撒床上了。”
“……”
心累,不想说话。
江溪被迫看着底下的万家灯火,看不到韩琛,可光听那洋洋得意的腔调,也知道他有多得意。
韩琛饿得狠了,比她想象的还更不要脸,嘴上哄着心肝宝贝蛋,实际干的……全不是人事儿,江溪被折腾得没了脾气,最后瘫软着手脚让人抱去了浴室,又拖拖拉拉了一回,才抱回了客厅,趴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歇觉,哑着调恨声:
“衣冠禽兽。“
“不,溪溪,你错了。天底下的男人,除了性无能,个个是禽兽。”
江溪:“……”
韩琛裹着浴袍,不知从哪儿拿来个修甲包,蹲了个小几就这么弯沙发前,捞了江溪手:“刚才抓得人疼,我给你修修。”
江溪懒懒地瞥他一眼,提不起精神拒绝,就随着他折腾。
一时室内只有指甲剪细碎的咔擦声,规律的声音让人困顿,等江溪猛地清醒,发现自己不单是打了个盹,连……脚趾甲都给修好了。
只是很不幸,韩直男修脚指甲的手艺比手指甲……强多了。
看着凸得快见指甲肉的十根手指甲,江溪想哭。
韩琛讪讪道:“……一开始技术不熟练,以后、以后就好了。”
“你还想有以后?”
眼看江小草眼冒凶光,杀夫之心昭然若揭,他嗷呜了一声:“你看,我给你上指甲油了,粉色的,多好看。”
江溪这才注意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