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秦方靖了解她的各种小习惯。
譬如,奚温伶喜欢喝一点小酒,但从不饮醉,只因适度的酒精能激发她的灵感,而非让她失控。
至于她的生理期,他也是尽在掌握。
秦方靖淡淡地笑,今天他穿着一身休闲西装,领口微敞,有些不自知的性感风仪。
“你第一次开口约我吃饭,也是来这事的时候。”
“你怎么知道的?!”
他不说,只是反问:“你说呢?”
“……”奚温伶别扭,哼了一声:“秦先生,你知道吗,刚才那句话,四舍五入就是开车。”
秦方靖一时不解,片刻,才提醒她:“这边洗手间应该有卫生用品,可以去看一下。”
“嗯,知道了。”
他没有在提方才要说的话,大概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失去了一瞬间的勇气,再开口就觉得万分艰难。
晚上八点多,两人从“围炉”回到家中。
房间都整理完毕,韦斯莱就带着佣人们离开了,空荡荡的屋子只剩他们两个。
秦方靖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条厚实的深褐色袍子,递到她面前。
尽管房里舒服,但外头凉意不减。
“家里是暖,但你要多穿一点,那些睡衣都太单薄,把睡袍披上。”
可不是么。
当初奚温伶刚回家,看到更衣间那些内衣,着实犯愁。
什么黑色蕾丝吊带睡裙,后背开到腰窝处;
粉嫩真丝深V款,配套还有绑带的脚袜;
不然就是旗袍款的睡衣,右侧大腿的叉恨不得一直开到腿根。
好看是好看,她也对自己的品位很满意,可失忆之后,他们就是同一屋檐的陌生男女,她总不能肆无忌惮地穿成这样吧。
好不容易才摸了两套正常的睡衣睡裤出来。
奚温伶接过他的睡袍,披在身上,其实不可否认,比两个星期前要更信任他一点了。
而且,秦方靖也吻过她了,她还有一点喜欢。
奚温伶能感觉得到,随着时间推移,他尚且还能维持心平气和的模样,可在她身边散发的男性荷尔蒙愈发浓烈,有时空气里都会弥漫某种躁动的因子。
温伶咬了咬唇,问他:“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夫妻生活了?”
反正皮这一下她就很开心。
秦方靖瞥了她一眼,“你不应该在这种时候问我。”
真是火上浇油。
“这个问题我也有权知道吧?”
“你出事之前,我已经去了加拿大一个星期。”
他浸在卧室明亮的灯光中,高挑修长的身影看似温谦,实则身材结实精瘦,不能轻易招惹。
这么算算……
都快一个多月了吧。
奚温伶咽了一下口水,不知该同情谁。
她去捧一杯热水,刚转身,面前就挡了一个人影。秦方靖靠的太近,她能嗅到他身上清浅的味道,是躁动却干净的。
他摸出一个珠宝盒子,天鹅绒衬着一枚精巧明亮的钻戒,他们的婚戒。
“你真的找到了?”
奚温伶眉目带笑,看着秦方靖有点移不开目光。
他拿出戒指,眉宇缄默,她却伸手推了推:“等等。”
秦方靖抬眸,目光静若止水。
“……等以后再戴吧。”
奚温伶神色郑重,因为现在的她无法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