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 渐渐露出全容, 徐徐洒下暖暖的温度。
被阳光吻醒, 卿卿手搭在额前挡住窗外刺眼的光线, 缓缓睁开眼睛。
昨晚那双大手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脸上, 一时间, 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的梦境。
睡了一觉, 这么几天来积攒的病气似乎都散了, 身上也恢复了几分力气。
卿卿从床底下捡起外套, 穿好衣服, 洗漱完推门走出房间。
刚出房门, 一股浓郁粥香扑鼻而来。
咸香的瘦肉粥, 碟盘上摆着一个个精巧热乎的叉烧包, 旁边还放着一杯冒着白烟的热牛奶。
卿卿愣在原地。
这到底是哪来的田螺姑娘?
厨房门被推开,盛朗端着一碟金灿灿的荷包蛋,挑眉有些意外, “醒了?”
现在才八点,他还以为她会多睡会。
放下手中的餐碟,外焦里嫩的溏心蛋晃悠, 盛朗帮卿卿拉开凳子, “先坐下吃早饭吧。”
直到坐下来, 卿卿这才如梦初醒,丢下勺子, 望着身后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
这句话似曾相识。
盛朗挑眉, 睡一觉就忘了事儿。
“你不记得了?”
卿卿现在满头包,“记得什么?”
“昨天晚上的事,不记得了?”
卿卿从小就乖,睡觉的时候都是老老实实地窝在床上,乖乖巧巧的,一觉睡到大天亮。
可偏偏被盛朗这么一说,她有些不安,“我昨天晚上……”
恍惚间想起什么,花容失色,勺子跌在碗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早上起来的时候,身上可是什么都没穿!
她明明记得盛朗已经走了,只是后来半夜睡得迷迷糊糊间,她好像被人抱了起来,好像还喝了软软糯糯的白米粥,最后吃了药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当时似乎只有床头灯瑶曳,一灯如豆,夜色模糊的记忆里,那人是她见过的最温柔。
她以为是在做梦,没想到都是真的。
那个人居然是盛朗。
“你昨晚发烧了,我就没走,留在这里照顾你。”盛朗伸手摸了摸装了粥的碗,已经不烫手了,将粥推倒卿卿面前,“然后在你床上睡了一晚。”
卿卿:“……”
小姑娘脸上的小表情实在有趣,他都舍不得告诉她实话了。
脸上的惊色未退,卿卿捏起汤勺,无意识地搅着碗里的粥,碰到碗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昨天,记忆里是穿了外套的。
而且她就算睡得再死,一晚上的时间,也不可能不知道身旁睡了个人。
思及此,卿卿才松了口气。
瞥了眼沙发,“你的意思是,昨天我们同床共枕了?”
盛朗抿嘴微笑,不语。
她指了指沙发上的摊开的棉被,“那怎么解释?”
盛朗耸肩,没有解释,往厨房走去。
卿卿夹起一个叉烧包,慢条斯理地咬住,这才有心品尝这丰盛的早餐。
盛朗无不遗憾。
她害羞的模样,这次是看不到了。
吃过早饭,卿卿赖在沙发上,等太阳爬过脸。
气氛正好,温度不冷不热,电视里直播间里女主播语速平缓地播报着今天的新闻。
盛朗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