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草长莺飞, 海风似鱼儿, 灵活地游走在空中。
病床旁的窗帘宛如一只大白鲨, 自由地遨游。
病床上。
女孩紧闭的眼像翅膀翕动, 缓缓睁开眼睛, 一瞬间被刺眼的阳光逼出了生理性泪水。
“你醒了?”
中年女人的声音传到她的耳边, 等换过了劲, 看向身旁陌生的女人, “请问你是?”
女人见她作势要坐起, 赶紧拿起她身后的枕头立起来, 扶着她靠在枕头上舒服地坐着。
“你受伤了需要照顾, 我是看护。”
“看护?”动了动肩膀, 那对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 “谁请来的?”
床上脸如纸白的女孩眉头微紧,哪怕毫无血色也掩盖不了这张脸的得天独厚,平白添了三分病西施的弱气美。
“是孙小姐请我来的。”
这一睡恍如隔世, 这谁是谁的谁,她完全分不清了。
凭空冒出来的孙小姐,她根本不认识。
“孙小姐?”
“我忘了您应该不认识孙小姐, ”中年妇女一拍脑袋, “隔壁病房的盛先生, 您认识吗?”
盛先生,应该是盛朗, 她点了点头。
“孙小姐是盛先生的未婚妻, 她请我来照顾您。”
那一瞬间, 卿卿垂下眼睑,挡住了眼底的波涛汹涌。
惊讶藏在眼底,她尽量稳住声音,“未婚妻?”
话说出口,声音一度喑哑。
女人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点点头,“是的,我听隔壁病房的看护无意间说起过。”
她没有说话,甚至这时候,脑袋里一片空白。
记忆回到地震的那一刻。
她全身撞向紧闭的房门,肩膀痛到麻木,后遗症是现在稍稍一动,钻心的疼。
她从来都不是舍己为人,默默做好事的人。
可偏偏,那时候她忘了逃,一心只想救出房间里的盛朗。
也不知道是鬼迷了心窍,还是心底已经帮她做出了回答。
护工出去倒水,顺带着将门关上了。
她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高大椰树,挡住了一大片的阳光。
她刚醒来,身上传来阵阵的痛感,只是好像,下意识的被她忽略了。
刚刚听来的消息,让她的心底无比难受。
想伸手去够枕头边的手机,恰好碰到了肩膀上的伤处,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眼泪倏地留了下来。
她咬牙,拧着劲去够旁边的手机,手越动那痛越钻心。
看护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房间里的情况,立刻上前,将床头的手机拿给了她。
“您身上还有伤,要是有事喊我一声就可以了。”
她捏着手机,没有说话,心口抑郁胸闷。
眼泪止不住地流,滴在雪白的被单上,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护工见状急了,“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帮你叫医生来!”
卿卿摇头,压着声音道:“没事,只是眼睛进了沙子。”
在这样的海边,风里含着沙,迷了人眼不算是什么稀罕事。
她当了一回自己的情圣,却忘了问对方。
护工在医院工作见过生离死别,见卿卿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劝了两句,然后帮她准备午饭了。
眼泪被风吹干了,她低头看手机也不再模糊。
刚一开机,各路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