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木矮几上,曲臂支撑着头颅,一副慵懒模样,双手优哉游哉玩弄着散摊在几上的儒袖,笑道“陈公,你我一同进得大厅的,主公如何,你不知晓,我又如何知晓?哈哈……”
陈宫站定身子,叫道“奉孝呀,你还有如此悠闲心思开玩笑……不行,你我得进去看看主公……”他却是一甩长袖,转过身子就要往内走。
“我可不去,要去陈公自去……哈哈。屋内自有佳人侍奉,陈公可别冲撞了主公好事哪……”郭嘉嘴角噙笑,潇洒不羁。
“冲撞了某何事呀?……”
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郭嘉和陈宫闻声望去,见得宋时江着一身宽大儒裳步出大厅,龙行虎步,精神硕硕。两人登时大喜,站定身子,朝主公作得一揖。陈宫喜道“主公,看主公龙虎精神,身体应该无恙罢?”
“无恙,无恙……”宋时江朝两位肱骨之士摆摆手,笑道,“昨日某就说过,输血无恙身体的,只是做好休息就成。两位,可看某身体今日有恙否?”
陈宫捏须而笑,而后正色说道“主公无恙就成。宫唯请主公再次省得,主公身体贵重,不应莽撞行事。下次再不许这般……”
郭嘉却是大笑,叫道“主公,嘉可是怀疑主公昨夜是趁输血之机,得佳人垂青罢……哈哈”
宋时江摇摇头,指着两位军师笑道“你们呐……一个刚正严谨一个放荡不羁……对了,那孙二娘如何了?可有救活?”
陈宫回道“那孙二娘也是一夜好睡,不曾醒转过。不过听安神医讲,二娘已是无事,无有不良反应,今日便会醒来……”
宋时江长吁口气,还好,还好,我的血还是有效的,那看来我如今这身体的血型也还是o型。不,没有足够的证据不能就这般断定,万一是恰好两人血型一致呢?下次不能这么莽撞行事了,否则害人害己呀。他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不费一番努力……”
当然,郭嘉陈宫寻找宋时江不单单只说及孙二娘之事,更重要的是汇报昨日战况。昨日一战,包括前几日的血战,结果已是统计出来了。这一场濮阳大战,交战参与者共四方,敌方兖州军总五万兵马,死伤两万有余,四散而逃万余,俘虏投降一万有余,其中敌酋兖州刺史刘岱被擒,别驾王彧、大将毛晖、徐翕阵亡,司马王肱被囚,谋士许汜、王楷随鲍信逃走;敌方济北军总九千军马,死伤五千有余,一千多投降,余下千余随鲍信南逃,其中济北相鲍信逃走,大将鲍义、鲍礼阵亡;我方濮阳参战军马为两万,死伤一万五千之多,大将宣宽阵亡,助阵大将孙二娘重伤,张青轻伤;而东平总两万人马来援,尽数是马军,西南一路为主,冲阵时死伤颇多,计有二千有余;东南一路后起攻击,死伤较少,不到一千之数。
宋时江听得郭嘉陈宫的汇报,心中一阵心疼肉痛,我东平马军尽数拢在一处也不过两万之数,昨日一战就战损了三千之多。
“刘岱,你这老匹夫,看看你做的孽……”宋时江双眉竖起,忍不住骂将起来,“只为一己之欲而兴兵,看看你害死了多少人……”
“自作孽不可活!呵呵……主公,所以如今这刘岱成为了阶下囚……”郭嘉洒然说道。
“那则,不知主公打算如何处置刘岱?”陈宫却是询问。
“哦,那刘岱醒来没?……”说到刘岱,宋时江想起他昨日昏迷不醒肮脏狼狈的模样。
“呵呵,已是醒来……”郭嘉大笑,“安神医银针巧施,那刘岱就已醒转。主公可知晓,那刘岱醒来后破口大骂,大骂哪个?”
“哪个?还有哪个,一定是某宋江了……”宋时江笑笑。
“非也非也,主公却是有所不知啊,哈哈……”郭嘉还是大笑,双袖潇洒挥舞,说道,“那刘岱破口大骂的是鲍信。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