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朕死之前,是不会让你有任何事的,朕说过的吧?”
王韵闻言又是掉泪:“可是我怎么觉得要死了一样呢!”
一掉眼泪了,李显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拿了帕子来给她擦眼泪,王韵趁机坐起来,这就抱住了他,靠了他肩头。
宫女太监们纷纷低头,李显才一扶住她,她更是哭了起来。
徐椀在旁看着他俩个,默默走到香炉前面,坐了下来,她打开身后的箱子,刮着指甲,开始调香。
她给皇后调过无数次香了,轻车熟路。
前日,皇后就叫她过来了,当着她的面,又是哭了好半晌,问她怎么办,这两年多的时光,王韵时常叫她过去说话。
徐椀可受不得她的眼泪,直跟她说,宫里向来不缺心计多的人,也不缺眼泪多的女人,就是新帝也从小在尔虞我诈当中长大,所以,在他面前,可以耍心计,但是一定要带着真心的。在他面前也可以哭,一定是真情切意的,如果做什么都不对,那就抱着他哭,他总不会推开的。
回头看了一眼,果然,二人还依偎在一起,也是欣慰。
承泽宫的边门,一男子身形颀长,站在桃花树下。
他一身朝服未换,目光也远,身后的宫女洪福跪在了他的脚边:“姑娘每次来承泽宫都只能是做一件事,那就是给皇后调香,王爷什么身份,跟了一路了,不宜再前往了。”
二人本来是去尚衣局的,谁想到慢了一步。
徐椀被李显叫走了,可是跟了一路,也没被人发现。
洪福怕他不信,又是急急道:“是真的,皇后常叫姑娘来调香的,我和洪珠时常跟着,并没有别的事,王爷在宫中行走,不如回偏殿等着,姑娘一会儿就能回去!”
眼帘微动,顾青城嗯了声,顿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