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让李承绩有些为难了!
因为他不知道,是自己先上还是让王鸣雏先上。更不知道察忽赤和姆拉帝力两人,谁会和自己对决。
若按照他的预想,自己和姆拉帝力对决,自是极好的。
毕竟在他印象里,察忽赤即使力气再大,也抵不过实战经验丰富,又年长的王鸣雏。到底后者,是在重甲骑兵营待过的。
但这种事,不是他怎么想就怎么来。其中不可控的因素,实在太多了。
正头疼的时候,姆拉帝力那边已催促他们快点上场。
王鸣雏见李承绩犹豫不决,立即低声道:“要不,我先上吧?”。
但就在他刚准备上场的时候,李承绩突然快步上前。反正怎么选,决定权都在姆拉帝力他们手里。还不如干脆一点,豁出去得了。
见此,姆拉帝力等人,都不约而同的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只有阔其喀尔,有些心虚的看向别处。或许在他们看来,李承绩是待宰的羔羊。这一战,也必输无疑。
大概商量了几许,察忽赤才向前踏出一步。旁观的张兴路,立即跑到察忽赤边上。贴着他的耳朵,一边说着私话,一边往李承绩身上瞧。
不用听,李承绩就猜到。无外乎提醒察忽赤小心谨慎。连带着,自己阴险狡诈的废话,又要提及几遍。
这么等了一会儿,察忽赤才一脸不善的走上场。看他将指节捏得啪啦作响,显然是想好好大展身手了。移剌崇阿等人,立即显出浓重的担忧。
身为大哥,王鸣雏立即提醒道:“察忽赤,我三弟可是郡王之子。若有个三长两短,想来郡王是不罢休的。”。
话音刚落,恨极了李承绩的张兴路就反驳道:“王兄这话,真是有失偏颇。我二哥,难道就不是郡王之子么?论身份,不比李无用差吧?若是河中郡王要在皇上跟前讲道理,和州郡王,想来是愿意奉陪的。”。
图尔干也连忙应声道:“这场比试,都是大家应允的。耶鲁留守,也能做个见证。出了事,河中郡王也不能无端指责吧。”。
因对李承绩颇有好感,又见察忽赤一副大打出手的模样。所以一直作壁上观的耶律明德,也连忙帮衬道:“诸位公子都是自幼受过礼仪教化之辈!这比试,自然也循礼点到为止。若伤筋动骨,可就有失教化了。”。
李承绩听着他们说话,心里已有了计较。就向察忽赤,抱拳行了一礼。
看到这,姆拉帝力等人笑容更甚。察忽赤,更是大张着嘴,十分狂妄的笑道:“哈哈哈···李逸之。看你这么知趣的份上,我会下手轻一点的。”,他以为李承绩是怕了,所以才放低身段,给自己行礼。
听到这话,李承绩面无表情的说道:“阔兄弟是误会了!我是想说,让你们赢一场好了。”。说着,就主动向场下走去。
准备充足的阔其喀尔,瞬时没反应过来。
倒是旁观者的张兴路,急声提醒道:“二哥,别让这小子就这么走了!”。
阔其喀尔反应过来,赶紧像射出的炮弹一样,速度极快的向李承绩冲去。王鸣雏他们,自然不会看着李承绩被欺负。便跟着冲上场,欲要将李承绩护住。
但阔其喀尔和李承绩隔得太近了,使得王鸣雏他们,根本就来不及赶上前。
就在这危急关头!看似毫不知情的李承绩,突然就地一扑。正高速奔跑的阔其喀尔,顿时收不住脚。于是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被李承绩绊倒。
等再抬起头来,额头已鲜血直流。
李承绩看着,心下是畅快至极。因为他为防着阔其喀尔偷袭,就一直注意身后的动静。并在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