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钛铭知道李承绩的意思,就有些苦口婆心道:“贤侄!阿尔普总督,可是西喀喇汗国亲封的总督。若是对他动手,惹恼的,可就是西喀剌汗国了。”。
李承绩很不在乎的嗤笑一声,回应道:“伯父!刚才的书信,你也看了吧?奥斯曼自身难保,哪有精力来理会这小小的总督?”。
正是这一点,李承绩才敢对阿尔普动手。
说起来,阿尔普的总督府,也是富得流油。因为阿尔普在蒲华的地界,可是待了整整八年。每年蒲华赋税的十成之一,都进了他的口袋。
再加上他的地位,布尔罕家族可是让了不少利益出来。使得蒲华的土地占有量和商铺占有量上,只屈居萨德尔·贾罕之下。
现在布尔罕家族倒了,全盘继承的李承绩,又拿出一部分土地,分了出去。商铺上,也卖了不少。无形中,阿尔普已跃居第一。
若将其抄家了,那李承绩,又能获得一大笔意外之财。
或许是之前抄家抄出甜头了吧!现在李承绩对抄家一事,特别热衷。前些天为了稳定人心,打击私逃出城的现象,还特意将抓到的富户,都给抄家了。
以致李承绩名下的土地,又多出不少。
都这样说了,张钛铭也不好再说什么。李承绩看着,就又问起城中的民事。被转移了注意力,张钛铭就简单了说了一下近些日子的相关事宜。
如此聊了一会儿后,李承绩就又交待了一些事务,将其打发了。
而在总督府,阿尔普正半躺着,让一个刚从别的府邸弄来的妾室,给自己揉捏肩膀。
还是得益于李承绩的抄家行动,使得不少富家大户,都成了阶下囚。一些关系并不亲近,地位也不重要的妾室,则贬为庶民。
因过惯了人上人的日子,陡然一无所有,那些娇·气的妾室们,顿时受不了。很多像阿尔普一样的有心人,便将那些姿色上等的妾室们,接到自己府里来。
之前碍着关系,还不好下手。现在的话,却是省心又省力。阿尔普也不例外!将那些早就看好的妾室,都弄到自己府里。以致近些天,全沉浸在齐人之福中无法自拔了。
正这样安逸的享受着,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突然传了进来。
他立即皱了皱眉,有些不耐道:“快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在府外这样闹腾。”。要知道,自己可是蒲华总督。即使当前蒲华被李承绩这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呼罗珊总督占着,也不妨碍他的身份。
且李承绩掌管蒲华以来,也并没对他的总督府有所动作。就在不久之前,还有意让他出面安定人心。
只是他要的东西,李承绩并不愿意给。所以他也干脆的,拒绝了李承绩的好意。
所以很难想象,还有谁敢在他府外如此闹腾。以致隔着前厅,他都听到动静。
哪里知道,等了一会儿。动静不仅没消停,反而还越发大了。
“哼!”,阿尔普不满的冷哼一声,就坐起身来,欲要去前面看看。那个被买来的妾室,则有点惶恐。以为是自己服侍不周,吓得赶紧请罪。
阿尔普没心思理会,径直往前厅赶去。
却不想,刚一出门,一大伙人就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咚咚咚···随即一拥而上,将其团团围住。
阿尔普看他们右臂膀上缠着的红布,就猜到了他们的身份。原本还强装镇定的脸色,也显出稍许慌张。
因为他可知道,这些围着红布的人,可是近些日子,城里风头正盛的‘红巾军’。但凡他们出现,不是抓人就是抄家。反正说来说去,准没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