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无凭,刘使事。你既口口声声指责李中书倒卖军中要器,那证据何在?”,耶律子正似是很生气一番,让刘进知拿出证据。
若是不清楚内幕的人,一定以为,耶律子正这是偏帮李世昌。但是只有少数人知道,耶律子正这是别有目的。
就连郭槐,都暗暗皱眉。认为耶律子正这话问得,实在太不智了。既然刘进知在堂上说出这番话来,显然是有所准备的。否则的话,怎么会这么傻的当庭发难。
到底污蔑朝廷命官,罪责不小。一个不好,就是命丧黄泉的下场。
果然,刘进知很是淡然的点了点头,应声道:“陛下圣明!老夫也是幸遇一故人,才偶然惊闻此事。”。
“故人?”,耶律直鲁古疑声道。其它朝臣,也都面相疑惑。
刘进知神色笃定,接着道:“对!他就在帐外。若陛下召见,即刻便能当堂对质。”。
“这---”,耶律直鲁古看了看面显难色的李世昌,面上有些迟疑。
也是李世昌的地位,不是普通朝臣。若仅凭一个同知之言,就怀疑起忠心。那么君臣之间,还有什么信任可言。尤其是李世昌还是大辽的中书令!大半个朝廷,都得靠他操持。
一旦有恙,整个朝堂的运转,可能都大受影响。
这种情况,在前些天,李世昌抱病时,就有所体现。以致现在一想到那堆成山的折子,耶律直鲁古都有些头痛。
所以当下,他也有些难以做下决断。
这时候,郭槐适时进言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李中书乃大辽肱骨之臣,若因刘使事的三言两语,就疑其忠心。实非大辽之福啊!”。
无论倒卖军器一事,是不是确有其事。只要耶律直鲁古答应传唤那不知名的故人,那么这圣心有疑,就坐实了。传出去,对李世昌的名誉,也是一种莫名的损害。
但他话音刚落,萧仆那也就反驳道:“郭理正此言差矣!李中书位高权重,难免遭人闲言碎语。今倒卖军器一事,又事关大辽社稷。若不彻查一番,也难证李中书清白!”。
尽管听起来,似乎是为李世昌考虑。但事实上,是以李世昌有罪为前提的。不然的话,何以要彻查一番。
石抹特烈也知道他的心思,就很是不满道:“萧枢密使,李中书一心为国,何尝做出此等误国之事?且细细思来,今日之事,似谋划日久,另有内情···”。话虽没说完,但个中意思,众人都听着明白。
在场的朝官,也都面色再变。看向刘进知、胡达拜尔地等人的眼神,也都带着某种异样。
见此,胡达拜尔地面色有些不好,冲着石抹特烈道:“理不辨不清!李中书既一心为国,又何惧圣上见一故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石抹特烈当仁不让道。
“咳咳咳····”,耶律子正又站出来圆场。先是各打三十大板,然后又假装很公正的进言道。既然那所谓的故人都来了,不若就先请进来看看。
若是此事纯属子虚乌有,也好还李世昌一个清白。
对此,石抹特烈还要言说。但李世昌却摇了摇头,向耶律直鲁古进言。不若请那故人进来,假若有什么误会,也好当庭解开。
既然如此,耶律直鲁古也就命人宣那不知名的故人入内
于是数息后,一道身着回回服饰,衣着颇为华丽的中年人,就走了进来。
“是他?”,有朝臣认识,惊声道。
“怎么是他?”,郭槐心下,也升起一阵疑虑。
石抹特烈更是有些不敢置信,喃喃自语道:“怎么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