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沙衮,明媚的日头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时间久了,还有一股燥热。但在刘府,所有人都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冰寒。便一个个收拾行李,慌慌张张的离开刘府。
生怕一个晚了,想走都来不及了。
以致整个刘府大院,都是一片慌乱。
此时中厅,一个颇有贵气的****攒着手绢,不断擦拭着眼角,哭哭滴滴道:“老爷!呜呜呜···如今--可--可-可如何是好啊?”,这是刘进知的正妻,乃是奚族人,也为萧氏。只不过是小门小户出身,并不显贵。所以嫁给刘进知,也算是门当户对。
平日里,因刘进知的缘故,和各府夫人,也走得勤。尤其是李府,那真是三天一登门,两日一拜访,亲如一家。
但没成想,今日会遭此大变。
只是说起来,她也无处喊冤。因为这事儿,原本就是她家老爷不厚道。非得好好的同知不做,背地里捅李中书一刀。若是捅死了,也就罢了。可惜她家老爷道行不够,准备又不足。结果不仅没捅死李中书,倒是害了自己。
现在,甚至还连累了整个刘家满门。
想到这,刘萧氏看向刘进知的眼神,也带着若有若无的埋怨。只不过掩藏的极好,难以察觉。
但刘进知也不是傻子,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还是知道的。就暗自叹了口气,出声道:“老夫这就休书一封,娘子带着回萧家吧。”,他也知道自己今日,怕是躲不过了。便想着夫妻一场,放刘萧氏一条生路。
当然,这也是为自己膝下的子女考虑。以免刘家在他手上,就此断了传承。
听到这话,刘萧氏神色一凝。见刘进知说的不像假话后,脸上的动容之情,才真切了几分。刘进知瞧着,也无意拆穿。随即刘萧氏假模假样的哭了一阵后,拿着休书下去收拾金银细软,快步离开了。
临走前,将自己与刘进知生的一双儿女,也领了去。算是夫妻一场,留下的稍许情分。
至于那些偏房生的,则任其自生自灭了。
对于她的心思,刘进知已无心理会。而是兀自来到后院,瞧着天上的日头,神情恍然。
整个思绪,也控制不住的,回到那日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朝堂。
“草民有一账本,愿请陛下过目。”,阿卜杜勒躬着身子,从怀中掏出一本五成新的账簿。因经常翻阅的缘故,账本的封皮,都有些磨损。
“准!”,耶律直鲁古话音刚落,杨大监就将账本呈上。看完后,耶律直鲁古神色阴沉至极。满朝文武,也一下子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混账!”,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耶律直鲁古径直将账簿摔到下首,面色愤然。
“陛下息怒!”,从耶律直鲁古登基以来,就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当着满朝文武,发这么大的怒火。所以满朝文武,也立即俯下身子请罪。
“为臣一心为国,从无私心,还请陛下圣裁。”,李世昌更是主动站出来,大声为自己辩白。
落在某些人眼里,则是止不住的得意。
刘进知早知账簿一事,也亲眼看过。所以当即道:“陛下息怒!正因此事干系甚大,为臣才不敢暗自决断。便想呈到堂前,请陛下圣裁。”。尽管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忠心。但是朝堂上的人,也都不是傻子。
再瞧着萧仆那也等人之前针对李世昌的举动,众人已嗅到淡淡的阴谋味道。
石抹特烈见局面似是对李世昌极为不利。就斗着胆子走到殿前,拾起地上的折子,翻看几许。原本的凝重之情,也变得古怪起来。
郭槐有些不明所以,但当着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