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实在是没办法啊,求大师看在我们可怜的份上,再想想办法救救我女儿吧。”“大师,我们给您跪下了……”
两人哭着哭着竟然真的跪下了,还一边磕头一边用膝盖往前爬,大有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的势头。
素辛刚才已经作下决断,此时不管两人怎么说都不会动摇内心的决定。
素辛没有搭两位老人的话,她理解他们的心情,但是自己内心也有一杆秤。这天下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和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们自己什么都不愿意付出,只是说自己可怜,别人就应该帮他们吗?跪下?跪下就能想让别人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素辛抬脚就走,两位老人见这“大师”简直是油盐不进的铁石心肠,顿时急了,就要扑上来缠着。
石峰跟在素辛旁边,隔断两位老人的动作。
素辛已经走到门口顿住,“等你们搬离这个地方再来找我吧。”又补充了一句,“搬的时候可以告知我们一声。”
她此刻内心的潜台词是,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脏乱了,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想来老人他们自己也是买有保险的,所以多争取的拆迁赔偿都是为自己儿子女儿,可是能够忍心让父母住这种地方的子女,为他们争取那么多利益又有什么用?
况且,这整栋楼都搬走了,只剩下这一户人家,说明大家对赔偿问题都是认同的,
所以这就不是政府和开发商方面的问题,而是他们自身的。
只是这些话她这个外人不好说,别人还说她“你又不是当事人,你有什么资格评论别人。又不是你的拆迁赔偿,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之类。
自己虽然没有置喙别人选择的资格,但是却有选择自己接不接案子的权力。
送走素辛两人,游安华老两口坐在这充塞着废品的房间里。
这一辈子都为儿为女,现在也是,想把儿子一家的户口写上多分一些赔偿款。儿子也说现在政府的人都是欺软怕硬,什么都怕一个缠字,他们要是不按照要求的赔偿就赖在这里。
然后又举例某某地方的钉子户,人家就是死赖在那里不走,结果几年后的赔偿款翻了十倍,赔偿几千万……
他们也觉得自己老了,怕自己没用而被子女嫌弃,既然在这里多住几天就能多分钱,自然是听儿子媳妇的。
可是现在问题是女儿变成这样子了,不搬也不行啊。
于是两位老人商量一通,给儿子打电话,毕竟女儿现在样子实在拖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