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段啊,你就不要这么执着了。你说你把自己弄到这地步又是何苦来着?”
段局不屑地冷哼一声,明明就是你们这些人无法无天,把他逼到这境地,现在竟然反过来说他执着了。
心中自有一杆秤,随你怎么说!
大衣男没有得到段局的回应,又继续说道:“你看看你现在,家庭和睦,儿女孝顺,还过两年就退休了吧?啧啧,这是多让人羡慕的事啊。你没必要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啊。”
啪——
段局干脆利索地落下一子,道:“将——”
大衣男瞥了眼棋盘,冷笑一声,道:“我这里车马俱在,你是将不死的,反倒是你,只剩下士象,我现在就抽了你的士象,变成光杆司令……”
他说着,毫不犹豫捻走一颗棋子。
“我听说你儿子好像正在临安县当县长是吧?本来是一个贫困县,这两年干的很有起色,还是最年轻的县长,啧啧,真是能干啊。不过我听说那里正在修建水库吧,哎呀,我说老段,那里真不能修水库啊,容易发生地震,你说以后要是山体滑坡来个泥石流什么的,那明明一件好事变成了灾难,真是作孽哟……”
段局拿着棋子的手微微顿了顿,仍旧毅然决然地放下棋子,道:“将!”
大衣男人眼神怨毒地盯了段局一眼,看向棋盘,微微错愕,没想到刚才对方竟然是故意设下局,让他吃掉象,现在绊马当车,竟已是死局!
大衣男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听说你女儿新交了一个男朋友,叫什么杜洪的?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杜洪之前因为做生意失败,本想找你这个岳丈借钱的,可是你愣是说年轻人要自己去打拼,所以他就找我的一个兄弟借了几百万。本来早就到期了,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所以没有计较,既然你硬要如此,看来只能好好跟他清算了。刚才我那兄弟已经找人去问了,他说没钱,但是可以暂时把女朋友拿来抵一下,当利息……”
……素辛虽然不明白这大衣男人说这些话的真实性,但是以前电影电视里的这种威胁恫吓的桥段也看了不少。
无外乎就是利用对方最亲近的人来要挟对方。
素辛最讨厌这种了,每次看到都想捏爆那些人的脑袋瓜!
她真想直接把这大衣男捏死,不过转念一想,对方能把地下天然气管道炸了,还能公然挟持和威胁段局,而且表面上还能如此风平浪静,可见对方能量非常之大,或者说他背后的势力非常之强大。
绝不可能是一个大衣男能做到的,他最多就是一个马前卒。
马前卒也不能放过。
素辛决定把段局引开,先问清楚情况再动手不迟。
也不知道这次究竟是怎样触碰到如此庞大地下势力的根本利益了,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正是因为有如此多的盘更错节的利益纠葛,才让律法不能通达,往往到了某些人面前,成了例外。
不过要想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很显然用普通的“量刑”根本不可能。
因为他们有一百种理由来解释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段局小区里,以及解释为什么天燃气会爆炸,那些执行人员为什么突然请假。
唯一办法就是——雷霆扫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有一百种理由解释,有一百种抹掉自己证据的办法,自己也行,也能同样做到不留痕迹,这才公平嘛。
好在这两人的较量并没有僵持多久,大衣男见段局始终不肯松口,抓起对方的帅狠狠砸在棋盘上,指着段局鼻子厉声道:“姓段的,你不要给你脸不要脸,礼华就是你的下场,是你害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