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阮浑身乏力, 没接玻璃杯,就着贺宪的手喝了两口, 倚到了他的怀中:“头晕、背疼、想吐, 不想起床。”
“好好的怎么突然不舒服了?”贺宪闻言怔了怔,把玻璃杯放回桌上,空出右手摸南阮的额头, “不烫啊。”
南阮冷哼了一声:“你说呢?我白天在医院忙十几个小时,晚上连四个小时都睡不到。”
听到这句, 贺宪笑着舔了下嘴唇:“为什么我只睡了一个小时,却觉得比平时更精神?”
“因为你不要脸!”
“下次你睡你的,我忙我的,咱们互不耽误, 反正你醒着也是一动不动。”
南阮气结不已地捶了贺宪一下,贺宪顺势抱住她往后仰。不等被迫趴在他怀里的南阮回过神儿, 他就翻了个身, 一跃而上地将她压到了身下。
从南阮的额头眼睛到鼻尖下巴,再到脖子锁骨, 贺宪挨个儿啃了一遍。南阮的眼睛本就发酸,一躺到柔软的枕头上, 连打骂贺宪的力气都没有, 只想不管不顾地睡上一整天。
她打了个哈欠,摸起手机看了一眼, 推开贺宪艰难地爬了起来:“我要迟到了, 都怪你, 害我今天连早饭都没空在家里吃。”
“困就请假,再睡一会儿。”
“我要怎么跟主任请假,说太困了想在家睡觉,所以今天不去了?”南阮再次打了个哈欠,起身下床,边束马尾边说,“工作日我至少要保证七个小时的睡眠,也就是十二点前必须睡觉,你下次再烦以后就继续分房睡。”
“我昨天去医院接你的时候已经替你跟你们主任请过假了。你平时那么忙,后天婚礼,在家休息两天、准备准备也不过分。”
一听到这话,南阮立刻面露惊喜。
“要不是事先替你请了假,我昨天夜里怎么会舍得不让你睡觉?”贺宪半倚在床上,大喇喇地翘着脚邀功道,“你怎么奖励我?”
南阮温柔地一笑:“你到我这儿来。”
贺宪心中一动,立刻起身下床,凑了过去。不料没等他靠近,南阮就拧住他的耳朵,强行将他推到了门外。
赶在南阮关门前,贺宪跨了一条腿进来,笑得一脸无赖:“你亲我一下,不亲不走。”
南阮捡起手边的小熊,往他的脸颊上使劲按了两下:“你再不走我要翻脸了。”
贺宪不敢再闹,飞快地亲了下她的额头:“你睡吧,午饭做好再来叫你。”
南阮反锁上门,再次回到了床上,她实在太困倦,一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她这一觉从七点睡到了十点,醒来后头脑清明了许多,却懒着不肯立刻起来。
南阮正躺在床上玩手机,忽而听到了窗子的响动,还没起身查看,贺宪就从窗帘后头钻了出来。
“原来你没睡觉啊。”
“谁允许你从窗户进来的?”
“这是我的房间,我爱从哪儿进不用谁允许。”
“我的地方什么时候跟你姓了?”
贺宪踢掉鞋子,挨着南阮躺下:“你都要跟我姓了,别说你的房间。”
“……我后悔了。”
这人越来越有恃无恐,看着就讨厌,当初她就不该那么快摊牌,该让他多忐忑一阵儿。
“晚了,这辈子你都别想拉黑我。”贺宪伸长了胳膊揽住南阮,“吃过午饭一起休息一会儿,下午跟奶奶去办不动产过户,把她送回家后咱们再去选钻戒,晚上在外面吃。”
“办过户?”
“既然爷爷奶奶要把房子给你,你就大大方方地拿着,你不要他们只会不安心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