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清老弟,真有你的。这番便是神仙也难料到咱们会突然杀向登州府!”
刘良佐骑在马背上望着浩瀚的大海,兴奋的说道。
济宁州一败,士兵们多成了惊弓之鸟,若要继续北上恐怕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哗变。刘良佐可不认为仅凭个人威望就能够震住乱兵。
好在刘泽清及时献策,建议改向东行军。
他们从兖州一路向东,经青州莱州杀向登州。
一路上他们畅通无阻,根本没有成建制的官兵挡道。
到了登州,刘良佐的心情大好,下令手下四处搜集船只,只待抢掠一番便浮海出逃。
只要他们坐上了船,那即便朝廷派出十万追兵,也只能望洋兴叹。
从登州出发去往津门,不过两三日的工夫就能抵达!这可比当年孔有德浮海出逃的路程近多了。
当然搜集船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个渔村的船只也就是百来艘,要搜集到供三万人浮海出逃的船只,至少也要洗掠几十个渔村。
昨日他们刚刚屠了一个叫红螺村的渔村,抢到了一百一十三艘渔船以及不少的粮食,解决了大军两三日的口粮问题。
要刘良佐说,领着乱军四处劫掠真他娘的爽。既不用看文官的脸色也不用受制于朝廷。去他娘的总兵,老子不伺候了!
怪不得崇祯朝全国各地造反此起彼伏,贼越剿越多,那是因为真的快活啊。
天天当皇帝,夜夜做新郎,这日子着实舒坦。
粮秣不够?抢啊!
女人没有?抢啊!
囊中羞涩?抢啊!
“老哥哥,咱们的动作还是得迅速些。我怕迟则生变啊。”
刘泽清显得有些谨慎,朝廷没有立即看出他们的动向不意味着永远都不会察觉。
“恩,等到抢够船了,咱就浮海去津门,让官兵跟在后面吃屁!”
刘良佐虽然对近在咫尺的登州城很眼馋,但也明白此时不是贪心的时候。
登州即便再空虚,要想打下来没有个三五日也是不可能的。
若是朝廷追剿的大军赶来可就不好办了。
“叫儿郎们分得再开些,走的再远些,务必在三日内找到足够的船只。”
刘良佐攥紧马缰,眼神一厉道。
......
......
吴老九一到登州府衙前就双脚一软就瘫倒在地。
他靠着一双脚从红螺湾走到登州城中,走了整整一天一夜,已经精疲力竭。
“水,给我些水喝。”
吴老九只觉得眼前的人都出现了重影,十分虚弱的乞求道。
“哪里来的乞丐,没看见这里是知府衙门吗?快快快,滚远一点!”
值守在大门前的衙役黄三见一个浑身鱼腥味的黝黑男子倒在面前,心中暗叫晦气。
现任知府最爱干净,便是袍子上落了灰都能别扭半天,这臭乞丐要是让大老爷看见了,准得狠狠责骂他一番。
“这位差爷我叫吴老九,我有要事禀报给大老爷......”
吴老九伸出手来,声音沙哑的说道。
“嘿嘿,就你个臭乞丐还能有啥要紧事?再说了,大老爷也是你相见就能见的?滚开!”
黄三对着吴老九冷嘲热讽了一番,一脚踢向他的腋窝:“老子再说一遍,给老子滚远点,再不走老子便以冲撞官衙为由捆了你,赏你一顿鞭子。”
“不要,不要......”吴老九连忙摆手:“差爷,我真是有要事向大老爷禀报啊。红螺湾出现了一股乱兵,他们见人就杀,见船就抢啊。”
“什么?你是从红螺湾来的?”
黄三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