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早说,要不也不能闹出那桩误会事儿。”
严清怡听到“林栝”,心头骤然生出一种安定之感。
她还有林栝,可以去找林栝。
四周张望下辨明方位,严清怡抬脚朝府衙走去。
李实摇着折扇不紧不慢地跟着,边走边问,“你啥时候认识林栝的?他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见了人都爱答不理的,有什么好?对了,我看你刚才神思不属的,怎么回事,说出来二爷给你撑腰。实话告诉你,这济南府就没有我摆不平的事儿。”
严清怡仍旧不搭话。
走到府衙后门,李实熟络地招呼门房,“小六子,去号房把林栝叫出来。”顺手扔出去几文大钱,门房身手还算敏捷,张手接住两枚,又在地上捡起另外三枚,乐呵呵地说:“二爷稍等,我这就去喊人。”
李实得意地对严清怡道:“府衙的人就没有我不熟的,想找谁一句话的事儿。”
严清怡只作没听见,沉着脸朝门里张望,没多大会儿,林栝高瘦的身影就出现在视野里。
也说不清怎么回事,一见到那身熟悉的靛蓝色衣衫,严清怡心中诸般复杂的情绪尽都变成了委屈,鼻头一酸,眼眶便溢满了泪水。
林栝看到她,明显吃了一惊,怒目看向李实。
李实也看到她的泪,急忙解释,“跟我没关系,我连根头发丝都没碰到她,我就是护送她过来,护送!”说完,收起折扇灰溜溜地走了。
严清怡抬手擦擦眼角,勉强露出个笑,“我没事儿。”
怎么会没事?
林栝了解严清怡,她顶着寒风在街上叫卖绢花时没哭过,她修葺房屋忙得焦头烂额时没哭过,她被李实强掳到马车上也没有哭。
她这般坚毅柔韧的人,要不是遇到极为难之事,怎会轻易在人前落泪。
只是此处并非说话之地,林栝左右看看,柔声道:“前面不远有家茶馆,我与店家相熟,去那里坐坐可好?”
严清怡低低应了声好。
因近中午,茶馆里客人并不多,只三四桌。
林栝跟店家简短地说了几句,店家将两人带到一间偏僻小屋,送来一壶茶,掩上门离开。
周遭终于没了人,严清怡强憋回去的眼泪一下子喷涌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滑。
林栝忙掏出帕子给她擦拭,“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严清怡摇摇头,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
林栝身子一僵,扎煞着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放。
身前是她温软的身体,鼻端萦绕着她独有的馨香,而胸口处,被她眼泪洇湿的地方似是燃着火,灼痛了他的心。
林栝犹豫数息,揽住她肩头,安抚般轻轻拍着。
过得片刻,严清怡慢慢止住泣声,看到林栝胸前被濡湿的一大片,赧然道:“对不住,是我失礼了。”
“不碍事,”林栝抬手抹掉她腮旁一滴泪,触手之处软滑柔腻却又微凉的感觉让他心头一颤,声音越加低柔,“是不是受了委屈,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严清怡摇头,“不是,没人欺负我,也没受委屈,是我平白无故地骂了别人,不想道歉,又不知如何解释。”
林栝毫不犹豫地道:“那是他该骂,用不着解释。”
严清怡忍俊不禁,脸上泪痕犹存已是笑靥如花。
谁说他不会说话,明明他很会说,恰恰说在她心坎里。
林栝被她粲然的笑容吸引,目光凝在她的脸上移不开,眸底浓浓的是对她的情意,严清怡不敢与他对视,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