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
话音刚落,手腕突然被人握住。
乔茵开口,声音因为刻意压低了些儿有些发哑:“我当时也想过这个问题。”
夏雨抬眼看她。
“活着为什么累这个问题。”
“后来没想通,想着要不干脆去死吧……”
身旁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似乎热的要在她脸上烫出一个口子来,乔茵咬了咬牙,继续说:“后来有一次过马路的时候真就被一辆车给撞了,流血也没感觉到头。”
“直到被送到医院之后,我妈在医院陪我被我吓哭了,我那时候才感觉到疼来。”
她捏着夏雨手腕的力道放轻了不少,“你爸妈只有你一个孩子吧?”
夏雨终于出了声:“只有我一个孩子又怎么样,他们不照样不信我的话?”
“夏雨你听我说——”
乔茵抿了下唇角,“那男人在你爸妈面前跟在你面前是不一样的,那人儿子都比你大,家庭可能看起来也很美满,不被谁亲眼看见可能都不会相信。”
“你爸妈后来还经常带你去见他吗?”
夏雨摇头。
可能是因为她那次反应比较明显,所以她爸妈后来还真就没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个人。
乔茵紧张地不行,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
本来今天天热,她又连续说了不少的话,这会儿难免会觉得有点口渴,她重重地吞了口口水,视线一垂瞥了眼她的袖子:“你妈知道你这样吗?”
夏雨视线也落下那处。
掩藏在袖子底下的疤痕,这会儿似乎都叫嚣着往外冲。
沉默几秒,她才点了下头:“我第一次这样的时候,我妈推了一场会议在医院陪了我一天。”
长时间缺乏交流的代沟已经形成,母女俩在病房里也沉默了整整一天。
然后出院之后,夏雨虽说没有变本加厉,但也是乐此不疲。
她似乎以折磨自己和家人为乐。
短短几句,乔茵基本明白了她家的家庭情况。
她不适合干这种开导别人的活,每次开口之前都要先在大脑里过一遍,谨慎再谨慎,生怕有字眼刺激到夏雨这朵娇花。
这次还没措辞好,电梯门就从身后打开。
身后的人还没走出来,声音依旧响在电梯里,隐约像是带着回音:“你们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然后脚步声响起,乔茵还没反应过来,夏雨就被那人往自己身边拽了拽:“这么热的天怎么又穿了长袖?”
女人保养得极好,所以看起来挺年轻,眉眼间依稀间有夏雨的影子。
她一边开门一边放缓了语气,“喜欢穿长袖也没关系,等进了房间把空调的冷风开大一点儿。”
眼看俩人就要进屋,乔茵也顾不得再浪费时间措辞了,脱口就道:“想找人说话的时候可以给我发消息。”
“砰”的一声,门在眼前关上。
也不知道里头的人听没听见。
乔茵盯着紧闭的大门看了几眼,然后肩膀才微微垮了一下。
她手心里全是汗,一转头,声音都跟着软了下来:“腿软……”
开导别人这种活,远远比在北城四处跑新闻强度大得多,也就十来分钟的时候,乔茵就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她伸手扯了扯男人的袖口:“你背我好不好?”
乔茵撒起娇来一般人受不住,她声音本来就清脆,一软下来就像是笼罩了江南的烟雨雾气,纪寒声轻轻吐了口气,转了身微微弯下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