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好的。”
周碧青歪头看着董知瑜,“知瑜,这个世上就只有你支持我……”
董知瑜苦笑了笑,“这世上有万万亿亿的人,大多擦肩而过却没有任何感觉,又或是一方单恋而无果,两情相悦是一件奢事,若是遇到,又何苦放他走?”
周碧青听她说得平静,内中却夹着一层哀婉沉痛,心想她必是为着叶铭添的事,便小声安慰道:“知瑜,我每次提叶铭添你都打岔过去,可你和他难道不是两情相悦?又为何这般倔强?”
董知瑜的眸中氤氲了一团水雾,“我的病你也知道,嫁给谁就是害谁。”
“那你这辈子就不嫁人了?我看叶铭添还一直对你心心念念的呢,你啊,现在服个软还来得及,难得遇到这么合适的人,错过了你这辈子都要后悔的!”
董知瑜摇了摇头,转过头来看着周碧青,唇角笑着,眼梢却闪着泪花,“碧青,有句话你记住,眼见并不一定为实。”
周碧青正琢磨着这句话,楼底响起一个男人的脚步声,董知瑜还在细听,一朵红云早已飞上了周碧青的脸颊,“呀,他来了。”
董知瑜心中一颤,是了,这世上有万万亿亿的脚步声,独独那一个让你知道“他来了”,独独那一个让你听着便觉心安,她拉住快要飞下楼的周碧青,“好好活下去,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送走了两人,董知瑜拐到楼下那外悬的楼梯背后,“傅老板,你找我?”
傅秋生将手中的半支烟掐了扔掉,董知瑜顺着看过去,只见躺了一地的烟头,看来他在这等了好一会儿了。
傅秋生瞅着她,仿佛还没拿定主意要说什么,又自鼻中叹出气来,扬手指了指楼上,仿佛这一下终于作了决定。
董知瑜转身看了看周围,天已经擦黑,巷子里静悄悄的,她带着傅秋生往楼上走去,进了门又问道:“傅老板,究竟什么事?”
“有酒吗?”
“什么?”董知瑜以为自己听错了。
“有酒没有?”
董知瑜看着傅秋生,只见他满脸闪着一种说不上来的神采,说不清是好事坏事。她转身走进厨房,拿出叶父当初留下的一瓶白酒,一起又拿来两只杯子,放在桌上。
傅秋生将毡帽取下,斟满一杯便自顾自仰头喝下,又斟满,一仰头又下了肚,这酒烈得很,烧得他咧起嘴眯起了眼睛。
董知瑜看着他,心里隐隐觉得他这般情绪与怀瑾有关,认识他这么久,除了怀瑾,还有谁能让他如此失态。
这么想着,便也给自己斟了一杯,待等下了肚,眼里已经含着泪,也不知是心酸,还是酒辣。
那边傅秋生却捏着酒杯子,兀自哽咽起来,董知瑜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替他又将酒斟满。
“知瑜,我们去开棺。”傅秋生终于开了口。
“什么??”董知瑜大惊,半立起身子。
傅秋生赶紧摇了摇头,示意她坐下,“我没有对她不敬的意思,只是……,”他顿了顿,“知瑜,我觉得那棺木里并不是她。”
“你‘觉得’?”董知瑜的心里燃起一股怒气,傅秋生今天这是中邪了吗?就因为自己一个感觉就要去挖坟开棺?
“有件事一直搁在我心里,以前我没说是因为不想散布这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可今天上午,我打听到了更为确切的情报,知瑜,也许我不该告诉你,也许这是上峰设计的一个局,是机密,可我傅秋生愿意为怀瑾犯一次错误。”
“究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董知瑜的嘴唇变得冰冷。
“我曾经跟你说过上峰对这件事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