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沉吟片刻,怀瑾知道他对这个名字一时陌生。【全文字阅读.】乐-文-
“一九四零年,您亲自委派董知瑜来到玄武,与我以及傅秋生组成‘歌阙’线。今年秋天您对董知瑜给与表彰,表彰她在这五年内忠于职守,有勇有谋,多次化险为夷,顺利完成党国交给她的任务。”
五年前,董知瑜是段雨农在谍参班里颇为感兴趣的一个小姑娘,被他当时的秘书兼情人排挤,阴错阳差来了玄武,五年内,段雨农身边的女人换了又换,如今正一颗红心向影后蝴蝶,战后他表彰的特工大大小小、不计其数,若不提醒,哪里还能清晰地记得董知瑜是谁。
“喔,对对对,我记起来了,是那名女学员,当初去了汪伪外交部的。”
“正是,随后又接受了新任务,同晦国人南云忍一同创办《咏梅》杂志。”
“你这么一说,我完全想起来了。小董和你情同姐妹啊,怎么卷进壹陆零行动里了?”
“说来也巧,局座知道,董知瑜本是玄武籍人,祖上是大户,后来她父母早逝,也没有同胞手足,家散了,留在玄武的还剩一个世袭的老管家,这管家在事发的汤包铺子里做厨子,铺子离董知瑜的住所也近,她常去吃饭,去了也会往后厨和铺子里的人打招呼。”
“那个管家是赤空的人?”
“没错,我们也是今晚端了这个据点后才发现,厨子、老板、伙计,都是赤匪。”
那边一时无声,半晌才回道:“董知瑜写了我做她的担保人?”
“是的,按程序,我不得不给您打这个电话,‘歌阙’线,曾是您手中的一张王牌。”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我暂时不了解细节,就从怀参谋掌握的信息看,你觉得她的嫌疑有多大?”
“我与董知瑜私交甚密,没拿到确切的证据前,不便评论。”
“你是怀瑾,不是旁人,没事,你只管说。”
“暂时还不确定这个据点的确切人数,可惜我们在安平的内应没有能够探得这次赤匪特派员行动的核心机密。单从事发前后的场景看,她并没有脱离干系的铁证,目前也没有显示她行事蹊跷的痕迹。她更多的嫌疑来自于和据点几个赤匪本就相熟,不过,说来惭愧,我与这家汤包店里的一两人也熟悉,这么多年下来,竟然没有得以将他们识破捕获,是我的失职。”
“玄武的赤匪组织,要多狡猾有多狡猾,尤其是这些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藏着的人,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不会轻易就让你怀疑啊。”
“局座,当场带回来的还有一个局里的人。”
“谁?”
“机要处的周碧青。她写的担保人是我,我倒是可以担保她与此事无关。”
“这么肯定?”
“因为是我让她去找董知瑜的,家里的老妈子病了,我临时接到壹陆零任务抽不开身,就让周碧青去找董知瑜,让她去看看。从供词上看,周碧青先去董知瑜家里没找着人,就摸去了她常去的汤包店,赶巧那时候我们实施抓捕,就把她也抓来了。”
“这样……看来你们都熟悉得很,既然董知瑜让我做担保人……这样吧,把她的供词用电文发给我办公室,哦,那个叫周碧青的也发来我看看吧。”
“是。局座,这么晚了,再次抱歉打扰您。”
“没事,”那边段雨农顿了一顿,接着说道,“现在不比抗战时期了,那时候晦国人抓到个嫌犯,哪怕证据不足,让他死就死,随便杀人。现在全国的人,那些民主团体、学生、所谓的新闻界,成天盯着我们渝陪党和赤空党的关系,国大一再延迟,这个节骨眼上,我们抓赤空可得小心,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