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后把面条下进去,熟了就开吃了。炒饭做起来简单,有面也有菜,荤素搭配,吃起来连面带汤的,可香了。
吃过饭,等小娃都睡着了,将儿说:“爹、妈,日本人打来了。”“哦。”“哎吆。”将儿妈和将儿媳妇都张着嘴一脸惊慌道。“打到哪儿?”他爹问道。“打到东北了。”勇儿插话道。“不是价额俩回来了,北平都开始乱了,人心惶惶的。”“哦,这杂种的。”
“咱得准备准备吧。”“外,咋准备呢?”“那也不能……”“要打到咱这块儿,还早呢。”“那可不一定,人家说日本人那枪炮可厉害哩。”勇儿插话道。“哎呀,这事太大,还是明儿个在村里和大家商量商量。”“哦,就是,睡觉吧。”“额呀,听你们说的,额心惊肉跳的,那咋能睡着呢。”“哎呀,不是今儿个、明儿个的,早哩,马上想它干啥?嘿嘿。”就这样,惠元一家说了说,便各回各屋休息了。
只是将儿一回到自己屋里,瞅见媳妇就眼睛发亮。这不,几年不回来了,还不快点着,上了炕,三下五除二脱了脱,钻进被窝,吹了灯,就急猴猴地和媳妇云雨了一番,这才呼呼大睡去了。
第二天,将儿先去找了隔壁大伯也就是智儿,智儿去找了村长,把各巷的闾长、族长还那比较能干些的都召集到了村公所。圈椅不够坐,就从附近人家搬了些凳子过来。
将儿和勇儿先把在北平听到的日本人攻占东边的事儿简单说了说,听得屋子里一片惊讶、紧张甚至恐惧的气氛,许多人不知所措。村长说:“恐怕别个村里还不知道哩,镇公所也没说。这可是大事。咱先商量商量,早些预备预备。”“那咋预备?唉。”大伙儿唉声叹气的,流露出无奈甚至恐惧的神情。
“那国家要是落后呀,受人欺负是一准的,”老仙儿抽完一锅子水烟开了腔:“那年额仨娃回来,说日本维新以后多强大的,要实业救国,要办厂子哩。额就想了两天。你说这国都不行了,咱这家还能保住吗?额一狠心把房子、地都卖了,钱一伙给娃带到南京去了。嗯,娃要精忠报国哩,咱还能拖后腿呀。”老仙儿停下话头,点上水烟,“呼噜呼噜”又抽了起来。“哦,原来你是这呀,”叫邦娃的老汉插话道:“不容易。这才是那精忠报国、实业救国哩。”
“哈哈,这话过奖了。不过,这日本人来了也不用怕。”老仙儿接着道。“毬的,怕?怕能顶啥用呢。”智儿插话说。“就是嘛。你眊外历史上,外族入侵的敢还少呀,远的嘛,五胡乱华;近的,那蒙古人、满人都是的。最后呢?还不是咱汉人把他给同化了。”“嘿嘿,这就不是一回事,日本是要咱亡国灭种哩嘛,人家那家伙又厉害。”将儿忍不住插话道。
“对,娃说的对。日本早就有歹心的,”老仙儿继续说:“你们小,不晓得。外,云娃、邦娃,还有祥娃,咱小时候,那日本就和俄国在咱东北开过火儿的,结果日本赢了。从那以后,日本就赖在东北没走,想吞东北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啊,可不的。”
“关键是,你不听将儿说呀,老蒋不打嘛,东北军都撤到关内了。”“就是嘛,这打都不打就撤回来了,额就不能理解毬这。”“敢是他不想打呀,恐怕打毬不过人家咯。”“打得过、打不过,都得打呀。不然,养毬的这部队干啥?这才不是的。”“还不知道咋样子着呢,都是军阀转过来的咯,都怕打光了,敢不像老阎似的,到了关键处,就没人卖命啦咯,都打自己的小算盘哩。”“哎呀,这杂种的。”“哎呀,甭说毬没用的,关键现如今咱咋弄嘛。”“啊,就是。”
到这时,气氛活跃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出主意了:“我看咱只有自己救自己啦,无非是自卫、躲。”“啊,就是。”“躲嘛,就得弄好躲的窝儿,像这老婆家、女子家、小娃家那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