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钟延光便拉着苏绿檀的手,道:“想那么多做什么?在我面前,难道还觉得难堪?”
重重地点了下头,苏绿檀噘嘴道:“就是觉得难堪呢!”怎么有那么一个爹!
淡笑一下,钟延光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金陵富庶,你爹生意又做到这个份上,品性既是如此,可见金陵治下并不严明,他才是这个样子。等以后……风气好一些了,他也该改一改了。”
事关朝堂,钟延光便没有明说什么。
苏绿檀托腮,道:“还好父亲一直想着让弟弟读书,将来改换门庭,做耕读传世的诗礼大家,我也跟着认了几个字。”
钟延光笑道:“你与你弟弟已经很好,长辈的事,由得他们去了,你若实在不喜欢,我置了宅子,咱们出去住。不过我就是怕你舍不得你弟弟。”
摇摇头,苏绿檀很郑重地说:“舍不得,要天天看着他才好。”钟延光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她又甜甜一笑,说:“也要天天看着夫君才好。”
苏青松正好从外边进来了,不知从哪来弄了顶草帽过来,只听了后半句话,两手捉住草帽的边缘,苦着脸道:“姐姐,你难道不想天天看着我?”
苏绿檀伸手在苏青松的帽子上拍了下,道:“想你个头!”
苏青松的帽沿深深的压下去,盖住他整张脸,他闷闷的声音从帽子里传来:“哎呀!看不见了!”
苏绿檀大笑。
坐下吃了些茶,苏绿檀只饮了些温水,三人便回去了。
——
在苏府住下一月后,苏绿檀的肚子也微微鼓了起来,夏日衣衫单薄,都已经显怀。钟延光也愈发忙了,收到的信件公文越来越多,苏绿檀察觉到什么,有时过问几句,他也不大说,只叫她好好养胎。
接着定南侯府的家书也传了来,跟着来的还有大包小包的布匹和金饰之类。
收到东西之后,苏绿檀没急着看物品,而是先看的书信,但这书信也不少,厚厚的一沓,她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看起。
把书信齐整整地码在桌上,苏绿檀看着封面落款,只有一封是太夫人写来的,其余大多全是赵氏的信,还有六皇子妃的一封,和吴氏的一封。
先拆开了太夫人的信,和苏绿檀预料的一样,多是嘱咐之语,她甚至都能感受到到罗氏说话时的语气。
两月左右不见,她还有些想太夫人了。
后面看了六皇子妃和吴氏的信,苏绿檀脸上也是笑着的,信中提及不少安胎保养之法,几人的语气,也很是有趣。吴氏还在信里说了,她已经给孩子在准备东西了,等着苏绿檀回京了就能用上。
最后拆看的赵氏的书信。
一封封地看下来,苏绿檀眼睛都快花了,每封信都是赵氏亲手写的——赵氏满心惦记着没出世的孩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搜罗的各种安胎宝典,竟不厌其烦地一条条抄录下来,但她的字不大好看啊,而且写的蝇头大小,看起来可真费眼睛。
捏着厚厚地一沓信纸,苏绿檀心想,赵氏写那么小字,大概是自己也觉得书信太多了,字写大了,信封太多显得不矜持吧。
除开安胎有关的事,赵氏还在心里念叨了许多闲话,苏绿檀竟也一一看下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碎碎念的赵氏,比任何时候都有个母亲的样子,她甚至能想象出来她写信叮嘱时候的焦急神态。
看完信,苏绿檀去摸了下几匹布料,挑了喜欢的叫丫鬟帮着剪裁了,想现在就开始给孩子做一些衣物。
苏绿檀已经有段日子没有摸针线了,刚上手的时候还有些生疏,适应半天就好了,等到下午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