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一步怎么做,钟延光淡声说:“先用膳。”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明日请安,不必去了。”
瞪大了眼睛看着钟延光,苏绿檀很是惊讶,她才走出第一步,就连安都不用请啦?!
也未多想,苏绿檀老老实实用膳去了。
夜里的时候,苏绿檀洗漱进房,钟延光进来看着她还是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面朝墙壁,又想到赵氏的为人,和她做的事,也不忍心去打搅苏绿檀,便独自去了书房歇息,点了一夜的灯,像是在熬夜办公。
第二天早上,苏绿檀醒的很早,不过钟延光让她不用去,她就真不去了,反正出了事有他顶着。
这个早上,苏绿檀早膳吃的贼香,粥都吃了两碗,小菜也空了。
与此同时,钟延光打听苏绿檀在千禧堂里经历过的事,便去了赵氏处。
赵氏见钟延光一个人来了,问道:“苏绿檀呢?”
钟延光本想委婉些说苏绿檀病了,让赵氏心里有数,结果赵氏直接把他的话给掐灭了,她冷哼道:“这才嫁进来不到一个月,就开始拿乔了?商户女就是商户女,一点规矩都不懂!”
扯了扯大腿上的衣摆,钟延光淡声道:“是儿子让她不必来的。”
“为何?”赵氏皱着眉,不悦道:“她给你吹枕边风了?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还没站稳脚跟就想着挑拨离间了!”
钟延光了解赵氏,他直接起身道:“绿檀脚崴了,她硬要来,我让她歇着的。 儿子去瞧瞧太夫人。”
赵氏仰头道:“崴脚多大点儿事儿,你就护着她!”
钟延光顿足,道:“母亲这般为难媳妇,传出去只会叫人耻笑,说您心胸狭隘。”
赵氏抱怨了一句:“哪家婆婆不给新媳妇立规矩,你也太宠着她了!”
钟延光置之不理。
赵氏不用天天给太夫人请安,她就没跟去,心里已经想好了等钟延光走了,怎么磋磨苏绿檀。
钟延光走后,去了太夫人跟前,把这事说了,他道:“孙儿粗心,内宅之事顾及不上,家宅安宁,还劳烦祖母多多烦心交代。”
太夫人脸上笑容很大,钟延光这傻小子,知道疼人了,还非要借口说什么为了“家宅安宁”,她当然乐意帮忙,便道:“你放心,不会让你为内宅之事忧心的。”
钟延光道了谢,便上衙门去了。太夫人笑呵呵地对身边人道:“这媳妇娶对了,铁树开花,持誉也开窍了。”
说罢,太夫人敛了笑容,道:“把赵氏给我叫来。”
赵氏急急忙忙地来了,太夫人少有找她的时候,一找她就是大事儿。
赶来了永寿堂,赵氏忙问太夫人有什么事儿要吩咐。
太夫人表情淡淡的,道:“没什么事儿,我这些日精神很好,以后晨昏定省不要少了。”
赵氏心生抵触,她好些年都只是初一十五来,怎么突然要日日来了?不等她想明白,太夫人又道:“站着做什么?伺候我用膳。”
太夫人吩咐了,赵氏就乖乖溜溜地帮忙盛粥布菜。
第一碗粥,太夫人说太稀了,跟喝水似的,第二碗,她又说太浓稠了,吃下去噎人。赵氏一连盛了四碗才算完事儿,后来到布菜的时候,太夫人一会儿嫌酱茄子皮儿薄了,一会儿嫌薄饼不薄,让赵氏净手一点点地撕开。
都多少年没伺候过人了,赵氏很是不情愿,到底还是做了。
这还不算完,赵氏做完了,太夫人还是训了她一顿。
太夫人训人可不像赵氏那样,她连十几年前的事儿都记得清清楚楚,拿出来臊赵氏的脸,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