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在看到苏绿檀这般态度对待这些事的时候,笑容久久不散,这个大嫂,年纪比她小,但人不失睿智,比房氏要好得多。
妯娌二人说会儿话,吴氏要回去歇午觉,就走了。夏蝉送客人出了荣安堂,又折回来愤愤地问苏绿檀道:“夫人,您就让三房的人这般说您么?”
苏绿檀道:“她是生了嫉妒之心才会说这种话,她嫉妒我,我有什么办法。何况她这么说,证明上次她说的话,压根没忘记,她自己在打自己的脸呢,我懒得跟她纠缠了,因为她轻易再也不敢来招惹我了。”
此话不错,苏绿檀着实因为钟延光出了面,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安宁日子。
……
自妯娌共进午膳之后,房氏和她的丫鬟都嘴碎,钟延光宠苏绿檀的事儿一下子就传了出去。
苏绿檀虽然不当家,但献媚的人依旧不少,那些有儿子的婆子,在前院当差,或是在外面替定南侯府做事的,更加殷勤,想通过她求钟延光提拔自家孩子。
苏绿檀倒是不想过上跟赵氏争权夺利的日子,但是没人添堵的日子,实在是太快活了,她巴不得钟延光真的爱她就好了。
也不知道这样的“宠爱”到底能存留多久。
为了维持住“宠爱”,苏绿檀开始主动“邀宠”。
钟延光因为忙于公务,在隔壁书房熬了大半夜,早上睡了一会儿就走了,晚上回来之后,又继续在埋头在书房里。
一天到晚见不着几面,这样怎么行,苏绿檀感觉自己要“失宠”了,她让小厨房熬了粥,在夜里亲自送过去。
钟延光的内书房也就只有两个丫鬟看守,苏绿檀进去的很容易,她敲了敲门,看着书房里伏案的影子,端着案盘,等着他给她开门。
听到动静的钟延光很快就开了门,门口那个曼妙的身影,除了苏绿檀,他想不出来第二个。
打开门,压下嘴边的笑意,钟延光道:“怎么了?有什么事?”
苏绿檀把案盘举上前,道:“侯爷可用了晚膳?”
“不曾。”一忙起来,钟延光就忘了。
苏绿檀道:“妾身让厨房熬的粥,山药百合粥,养胃,也不甜,侯爷应当能入口。”
钟延光低头看了一眼,粘稠亮泽的粥上面浮着切成小块的山药,晒干的百合花瓣隐没在粥里,几乎看不见。
稍稍用力吸一吸鼻子,就能闻到粥的香味。
钟延光语气轻快,道:“味道不错。”
苏绿檀举高了粥,柔声道:“妾身手酸,侯爷可否让妾身进去说话。”
连忙退开一步,钟延光让了位置出来,让苏绿檀进去,他皱了皱眉,似有些懊恼。
苏绿檀走到桌前,把粥放下了,背着钟延光吐了吐舌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关上门,钟延光走到桌前,道:“我一会儿就吃。”
苏绿檀笑道:“那妾身等侯爷吃完了,再把碗拿走,妾身就坐着不动,也不耽误侯爷办公。”
扬唇笑了一下,钟延光道:“你可以动。”又不是什么朝廷机要之处,苏绿檀又是他的妻子,在书房里走动有何不可?
苏绿檀乖巧地“喔”了一声,仍旧坐在旁边的圆椅子上,没有乱动。
钟延光重新坐在桌前,准备拿粥起来喝,苏绿檀提醒道:“侯爷,有些烫,要不放一会儿再吃吧。”
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了,钟延光道:“好,那就连累夫人多陪我坐一回儿。”
苏绿檀暗喜,她巴不得呢。
钟延光也求之不得,所以他等了一刻钟的功夫,还没开始吃粥。时而看看公文,时而瞧瞧苏绿檀,看着看着,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这到底是谁陪谁?这小妮子竟然支着脑袋打瞌睡起来了。